去,我们行军打仗在外所修建的多数都是木质的营地,所以最是怕火,防火列为我们是主要的目标。
如果是数万大军一起安营扎寨每个卫的大营之间距离不得少于十丈,近了不利于防火,远了有可能会让敌人钻空子,一般来说象这种小型的营寨在修建一个月之内就得把外面的简单护城河挖好。
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吧,在护栏外面是有护城河的,护城河是比拒马还要管用的,一般只有短期的营地才用拒马……。”
正说着一个士兵快速跑了过来,看到这人过来王百总立即道:“老林,今天上午可见到有人骑马从镇子里路过?”
“回大人,是有人骑马路过,不过他们可没进镇,而是绕过镇子走的。”
听了老林的话王百总皱了下眉道:“顾兄,看来他们也发现了你骑的是军马,而且这两人应该熟知这里的情况,知道我们在这里有驻兵,所以才绕道走的。”
“不错,这两人看来是向富裕镇走的,只要他们进了城,就跑不了,先不用管他们了。”
就这样殷雷和张宝驹二人跟在顾令坡后面,顾令坡边走边指指点点向他们两人传授这些基础知道,而后面的王百总的神色则渐渐紧张起来。
“顾兄,差不多就行了吧,里面的酒菜可快凉了,教徒弟也不是一天就教会的,是吧?”
听了王大人的话顾令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要有戏了,“王兄,不用急,这不就快走完了么?如果王兄饿了就先回去吧,我们……。”
“顾兄这样说就见外了,王某只是怕你们赶路辛苦,想让顾兄早点吃过好洗洗休息,别说是这两步,我们平时训练也比这累啊,当年在太平镇我们和紫云大军打了二天一夜,不也挺过来了。”
“是啊,王兄神勇顾某真的佩服,好象就是从那次起王兄就升任百总了吧?”
“不错,都十几年了难是顾兄还记得。”
“你们要注意,冬天树木干枯最易起火,如果一但有人攻城也一定会先用火攻,所以我们规定在这种木制的护栏中五十丈内一定要打一口简单的水井或是储备大量的火来准备灭火。
刚才这一路行来我好象没有见到有井,难道我们的水都储备在屋子里,王兄?”
听了顾令坡的话这位王百总的脸立即白了三分,连忙上前两步道:“顾兄见谅,我们这句长岭是在一片山岗上,我们在外面挖护城河时试过,挖了二丈多深都没有出水,整个镇也只有东西两口五、六丈深的井。
顾兄你也知道,我们到这里时都九月末了,天气已经很冷了,这一个月兄弟们修护栏、挖护城河、建营地几乎没有一天闲着的时候,这两天我们刚刚把这些事忙完,正想去镇上运点水来,没想到顾兄你就先到了。”
微微一皱眉顾令坡的脸就沉了下来:“王兄,不是兄弟不讲情面,这营地防火乃是第一等大事,尤其是冬季更加重要。
你没听过‘功高莫过救驾,计毒莫过绝粮’么?就是百万大军也怕一把火烧了军粮,你也是十几年的老兵了,怎么还犯这种错误呢?”
听了顾令坡的话王百总的脸又白了三分,忙道:“顾兄,王某也想过先取水,这冬季水即不好存也易冻冰,兄弟们每日取暖、饮食等就已经让我忙的焦头烂额了,还请顾兄照顾一二,王某保证,明天什么都不干,一定先把这储水的事解决了。”
正所谓现官不如现管,如果顾令坡把这事报上去,他至少也是罚俸一个月,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还要严重,就是丢了官都没准。
说完王百总抬头向顾令坡看去,只见顾令坡眉头紧皱似乎正在考虑什么,稍倾顾令坡道:“王兄,我们兄弟认识也不是一天了,不是顾某不给你面子,就象你一样,如果顾某知而不报也是大过啊,而且好象不比你的过错轻啊,这个……。”
“顾兄,我看你们三人只有一匹马实在是不方便,我们这里还有几匹备用的战马,不如小弟做主送给顾兄两匹可好,你看我这里储备的水也不是一点没有,就是少了点,明天我补上不就行了么?”
王百总连忙陪着笑上前两步说道,他这一句话就把责任推掉了大半,水少和没水是两回事。
虽然是陪着笑,但谁都能看出他肉痛的样子,战马对于他来说也是极为珍贵的,轻易是不舍送人的。
刚见面时他就知道殷雷他们少了两匹战马,却没有出声相送,直到实在不行了才说出相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