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颇为无辜的问道,韩雨竹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力,而若初却从一旁抽出一本书翻开,指着一行字道:
“这个是什么字啊,还有,这句话该怎么读啊?”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两人忙里偷闲最愉快的时光吧,韩雨竹觉得一个男子必须要识字,便是不惜花钱买了几本有代表性的古书,每晚都会教他,而自己也从幼儿园老师升级到了小学老师,估计不久就会成为初中的老师了,因为她发现若初的接受能力非常的强,基本教一遍就会,而且还爱好钻研。
“这个是情,这句话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说的是......不对啊,你昨晚还问过这句诗的意思,你捉弄我对吧。”
其实她也很意外,这古书里既然有这句诗词,可是跟记忆中的朝代根本就联系不起来,难道这古代也有未曾记载又或者未曾被发现的朝代又或者是国家?
他在教若初认字的时候尤为的认真,而且还是一丝不苟的,遇到了比较贴切的词句还会给他讲一堆的大道理,自始至终,他都很配合且很认真,从来不会分散注意力,可是,韩雨竹刚将这句句词念出来就觉得不对劲,这可是他昨晚问过的,依着他的记性和努力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的,当即瞪着眼眸揭穿道。
“呵呵......”
若初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甚是满意,却是咧嘴笑开,韩雨竹白了他一眼,以手肘顶了他几下便是挪了位置,将搁在床头的手帕给拿了出来,并且拿起针线熟练的穿引起来。
这其实就是两人成亲那会儿韩雨竹送给若初手帕,最近她看着这手帕觉得好单调便是想往上面加点东西,还花了些银子去买了好几种颜色的线,要说这菜色的线在这个朝代还真的不便宜,要是将这致富的念头打在这个上面也是很好的。
若初怀里一空,觉得有些失落,蹙了蹙眉,看着韩雨竹低头绣着东西,便是凑近道:
“七姑娘,你这绣的什么啊?”
“一边练字去,绣的什么等成品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针线活韩雨竹真的不在行,而在女红这一块更是一塌糊涂,可是她却爱上了这玩意,没事就去字画店转一圈看看这个时代的字画,觉得好的就记在脑海里,不好的也只是一眼而过,自从水库之事没有婉转的余地之后她突然想通了很多。
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是不能跟官府还有有钱人将情面和道理的,他们就是天,就是主宰你们的一切,要想让自己能够说上话,那便是让自己不算的强大,这个强大不单单实在金钱方面,更多的是人脉和特技方面,这也是她为何坚持要培养若初的目的。
而除了教他识字之外她还准备了笔墨,每天都逼着他写字,从开始的一天一百到现在的一天一千,而且这字必须是她满意了他才能歇息,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几个月以来,若初的变化她还真的是看在眼里。
而在自己绣东西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即便是他也是一样,此刻,却是催着他去写字,若初抹了把鼻子,便是折了回去,盘腿坐在了一张小桌子旁边拿起毛笔蕉上墨水开始练字。
五天后,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水库这边已经停工了,韩雨竹早上一起来开门便被一股冷风给惊到了,连忙将门关好,搓着手心坐在了炭盆前。
因为家里一直都是烧柴的,集了很多木炭,加上这屋子韩雨竹本来就开了窗,所以,为了取暖,即便是入睡了也不会熄灭炭盆,此刻,伸手烤着火,却是叹息了一声,今天的镇里恐怕是去不了了。
“下雪了,七姑娘,我去弄些枯草回来,你在家别乱走。”
若初早就起床忙活了半天了,因为水库关系,这外面能够动用的空间很小,好在这田里荒废了,他便是将柴禾给挪了挪,在屋子靠着良田处搭了个棚子,然后将柴禾给搬了进去,外面风雪实在太大,而且这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若是这雪下个几天估计这山路就要封了,当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知道韩雨竹起来了,便是从窗子里探头对着韩雨竹说了一声。
“你小心点。”
对于这样没有空调的冬天韩雨竹艰难的适应了下来,而对于这样的雪天却很难适应,她并不是很喜欢下雪,即便雪景很美,或许是因为这几个月太过操劳,很多时候下午从山里忙完回来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得准备明天的东西,这身体一瘦下来觉得这体质就下降了很多,而且还是一天比一天怕冷,此刻,随着寒风的灌入,他都没来得及叮嘱若初小心点便打了一个打喷嚏,这眼泪水河鼻涕都出来了。
洗净手脸,她又窝在了炭盆旁,既然有些哭笑不得。
外面寒风呜呜呜的呼啸个不停,透光窗户可以看到那鹅毛大雪正簌簌飘着,光是看着都觉得浑身冰冷。将手烤暖了便又拿起还未完工的手帕绣了起来。
二哈整个冬天都显得很懒,除了吃就是睡,而且还跟人一样,每天都陪着韩雨竹烤火,但是,烤火的同时基本都在打呼噜,最主要的是天气一冷,他的食欲也下降了不少,之前韩雨竹还以为它是染了风寒,就差给抱着它去看兽医了,后面才知道,它只是入冬了。
“二哈,这里越住这心越忐忑了,等咱存够了钱就开个小餐馆,再去买块大一点的地,建栋大房子好不好?”
手上的动作随着针线而牵引着,韩雨竹心中却是闷得慌,而且这肚子也是隐隐作疼,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无聊便只能拉着二哈说话,可是二哈依旧打着呼噜,压根就不理会她,可是越是这样韩雨竹这话还越是多了起来。
她想和若初过上小康的生活,最大的愿望还是在镇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馆,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来关顾,然后再开连锁的,这样,她一身厨艺才不会浪费。
可是,自从这水库修建开始,她更想换一套房子,比这里大很多很多没有任何人干涉的地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韩雨竹坐久了这头有些晕,而且肚子处也越来越疼了,从门缝里瞅了瞅,发现若初还未回来,便是脱了袄子躺床上歇息会儿。
“七姑娘,七姑娘,不好了,村长为了在林子里扫积雪为村民开路从山上摔了下来,这腿好像摔断了......”
韩雨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阵寒光灌了进来,若初那焦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韩雨竹猛地一个睁眼,立马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抓起袄子往身上一套就要开门离去。
“你......”
而在开门的瞬间,却瞄到了若初裤管上的血迹,此刻,韩雨竹才发现,他头发蓬乱,一声基本都湿透了,鞋子也掉了一个,整张脸也有些苍白,顿时,转身回来,伸手扶着他,担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