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只是出于试探,当然适可而止。
谁知纳兰暮绝竟不直接否认,而是装起了深沉,“世人皆为表象所迷惑,难免分不清是非,幽王妃是凡尘俗世之外,超然之人,难道也会失了方寸?”
安南公主根本听不懂,急道,“纳兰哥哥,你在说什么啊?你快点说,你根本就不喜欢皇婶,是不是?”
华裳气的脸发青,纳兰暮绝故意含糊其辞,就是要引的众人继续议论下去,旁人说的越多,天啸就越生气,到时肯定会大发雷霆,皇上就有机会逮天啸的把柄了。
这个国师,根本就不是什么宁静淡然之辈,分明就是个心机BOY,好卑鄙有木有?
“公主言重了,世间爱有大爱小爱,你我皆不该局限于眼前人,自寻烦恼。”纳兰暮绝始终都不曾正眼看她,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安南公主再气,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也不好再问的更明白。
顺德帝不欲再纠缠下去,道,“国师既然来了,就一道坐吧,母后今日生辰,原也是想请国师讲一讲经的。”
华裳笑道,“原来国师大人还会讲经,真是多才多艺啊,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听一听国师大人高见?”
纳兰暮绝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幽王妃若肯屈就,我荣幸之至。”
安南公主又不乐意了,“纳兰哥哥,你干嘛让皇婶听你讲经嘛,她根本就是故意要给你难堪!”
“如果公主觉得,国师大人的学识一般,连我都能给他难堪,那我无话可说,不听也罢。”华裳摇头,表示惋惜。
“你——”安南公主快气死了,她放在心里当英雄一样的人,为何到了皇婶嘴里,竟这样不堪,简直不可理喻!
顺德帝气地一甩衣袖,“百里华裳,不得对国师无礼!”
国师若是一怒之下,摞挑子走人,以后他找谁问天机去?
华裳施了一礼,“是,臣女失言,臣女告退。”
“幽王妃一道吧,我看王妃也是同道中人,不若互相切磋一二,我定受益匪浅。”纳兰暮绝好涵养,仍旧没有生气,反而越发淡定,转身前往讲经处。
顺德帝冷冷看了华裳一眼,算是无声警告,这才跟上。
华裳暗暗不屑,瞧皇帝老儿这狗腿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纳兰暮绝才是皇上呢。
安南公主哼了一声,“皇婶,你给我听好了,等会不准你对纳兰哥哥无礼,要不然我……”看一眼东丹天啸那阴沉的脸,她威胁的话便不敢说出口,悻悻追上去,“纳兰哥哥,等等我!”
“一口一个纳兰哥哥,酸的倒牙!”华裳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东丹天啸将她揽进怀里,宠溺地道,“玩够了没有?你非这个时候惹上纳兰暮绝做什么?他身份不明,不知他深浅之前,还是不要与他为敌的好。”
有的时候,适当的让步,只是一种谋略,而不是胆怯。
华裳笑道,“我知道,我并不是惹他,只是故意挑衅他,让他知道我不是任他算计的。天啸,你没看出来吗,国师故意不解释我跟他之间的事,就是想让皇上和公主误会?”
“当然看出来了,”东丹天啸冷笑,“他一直在避重就轻,是为惹人猜忌,一来给你添麻烦,二来打我的脸,他这算盘,打的倒是响!”
“所以我得还击呀,”华裳捏捏他的鼻子,“给我惹麻烦倒没什么,打我男人的脸,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