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论起脸皮来,她是万万比不上东丹天啸的。
东丹天啸纵声大笑,到前面去陪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娶得娇妻如此,夫复何求。
流云过去关上门,道,“王妃可要先吃些东西吗?”
虽说有规矩,不过小姐向来不是讲俗礼的,再说王爷也必不忍心饿着王妃。
华裳摸一摸扁扁肚子,“还好吧,有点饿,不过不太想吃,有没有粥之类的?”
洞房里一般就是一些点心什么的,想想就干干的,难以下咽。
她从天不亮就起来妆扮,现在肚子里很难受,吃甜的肯定得反酸。
“这倒没有,属下出去看看,有没有厨房,给王妃做点?”
“算了,先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点不甜的东西吧。”
毕竟今天第一天嫁过来,就让手下点火做饭的,不大合适。
“是。”
流云到桌边看了看那几样点心,有一小碟饽饽是不甜的,给华裳端了过来。
华裳微微掀开盖头,吃了两个小饽饽,喝了点热水,肚子里就好受些了。
外面喧闹声不断,显然喝的很热闹,东丹天啸虽是千杯不醉,可向他敬酒的人肯定很多,他应付的来吗?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总算是安静了不少,流云从外面进来,“王妃,王爷回来,”停了停,又加上一句,“是让人扛回来的。”
啊?
华裳哭笑不得,这还叫“千杯不醉”?果然是腿软了好吗?
通,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名年轻男子把东丹天啸扛进来,大叫道,“新娘子在哪里?新郎来了,来洞房了!”
华裳坐着没动,却差点笑出声:这是哪位呀,你这样逗比,你家人知道吗?
“还喝……本王没醉,呃……”东丹天啸摇晃着两只手,咕咕哝哝叫。
年轻男人也喝的差不多了,两颊绯红,眼神迷蒙的,满屋子看了好一会,才扛着人,往床榻边过去。
华裳听着声音,往旁让了让。
年轻男人非常不客气地把东丹天啸往床上一扔,“唉哟,重死了!你是新娘子吧,我看看……”
“住手!”流云一把打掉他要揭华裳红盖头的手,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冒犯王妃?”
“什么冒犯,我就看看……小气!人给你了,走了,回家睡觉!”年轻男人很不爽,摇晃着出去了。
流云哭笑不得,这人,会不会太随便了点。回过头来关切地问,“王妃,要不要属下去请大夫?”
王爷好像喝的太狠了。
“不用,去问问烈阳,有没有醒酒汤,要一碗来就行了。”华裳说着话,就要揭盖头。
某人喝成这样,看来是没办法进行接下来的礼仪了。
“不必了!”东丹天啸忽然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皮晶亮,精神振奋,哪有半点醉了的样子?“流云,你下去吧。”
华裳愣了愣,“天啸,你……”
“我当然是装醉了,聪明吧?哈哈哈!”东丹天啸得意地纵声大笑。
华裳瞠目:这都行?“你不是千杯不醉?”
“没办法,那帮兔崽子,灌的我太狠了,尤其是段无痕那小崽子,把我往死里灌啊,我不装醉,今晚就真的不用洞房了。”东丹天啸说着说着,就骂起来。
华裳好笑不已,“就是刚刚扛你回来的人?”
“就是他,忒不是东西,你以后见了,都不用给他好脸色。”东丹天啸迫不及待地道,“好了好了,不说别人,咱们洞房,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