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方,万要护得我念儿周全。”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待廷方走后没多久,又有两骑自唐门飞驰而去,一路绝尘直奔天师洞。
唐念儿离开唐家堡后两日里晓行夜宿,按照纪管家交给她的地图,摸索着向阳龙大墓赶去,按照她的估计,如果天师洞伏杀爷爷是为了这大墓下落,那么现在那帮凶手也一定正在赶往那里,只要寻到大墓,自然有机会手刃真凶。
第三日傍晚,唐念儿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此去最终目的地的倒数第二站,建昌城。从建昌南门出城只要再行六十里山路,便是螺髻山,按照图上所示,那凶煞古穴便隐匿在人迹罕至的茫茫大山中。
出来走走,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每次想起爷爷临终前的样子,唐念儿都无法释怀,刚刚想放松的心弦又猛地绷了起来,对啊,自己可不是来玩的!想得有些走神,冷不丁竟一头跟面前的路人撞个满怀。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借过。”
唐念儿连忙道歉,不过对方却抬手拦住了她,她抬眼望去,面前是个二十岁上下面如冠玉的俊俏公子,一身锦衣绣服,银冠玉带,好不华贵。不过这些东西在蜜罐儿里泡大的唐大小姐可不怎么稀罕,她旋即不耐烦道:
“只是轻轻撞了一下,我歉也道了,礼也赔了,你拦我干嘛?”
俏公子坏笑着左右看了一下,立时有两个统一着装的汉子从两边靠了过来,隐隐把唐念儿围在了中间,一旁路人见到这一幕就跟没看见一样,都匆匆走开了,更别提有人上前打抱不平。
“这位姑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没关系,本公子帮你解决!”见唐念儿只是翻眼瞅着他,俏公竟大喜道:
“难不成姑娘是从家逃婚出来的!啊哈哈……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本公子一样给你做主啊!”
唐念儿抿了一下樱桃小嘴儿,厌恶的问左右两个大汉:
“你们家公子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
两人大怒,正欲呵斥,却被那俏公子非常儒雅的左右一拦,今儿继续笑道:
“不妨事,今日本公子,这脑袋还真得就被夹到了!可疼可痒痒了……要不姑娘帮我看看啊。”
说罢,就把脑袋凑了上去。这招对于普通良家小妹也许好使,但对成长在武林门派中的唐家大小姐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可惜眼下没人能提醒这位不知死活的纨绔公子,只听噼里啪啦少说得有十几声脆响,包括左右随从在内的俏公子三人已是满脸掌印儿,直被唐念儿的凌厉小手儿抽得口沫横飞晕头转向。
待得唐大小姐掸掸衣服扬长而去之时,三个被打的愣货几乎晕的站不稳身子。也难怪,对于不善习武的寻常人来说,即便是唐念儿这种区区五品境武人的耳光也是极具杀伤力的。
翌日。
在街上转悠了大半晌,随便买了一些进山用的衣物,眼看时间到了正午,唐念儿肚子开始咕噜噜的提意见了,在家顿顿珍馐,出门却也不能那么讲究,想着,她便随意进了一家小饭馆儿。因为肚子饿了,所以这顿点了特别多的菜,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独自搞这么大排场,弄得几个邻桌食客都露出艳羡之色。
待得酒足饭饱,准备付账的时候,唐念儿傻了眼,她的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人翻动过,身上银票碎银子统统丢了一干净。
“难道我唐念儿也要吃霸王餐了?这也太丢面子了!”正手忙脚乱到处翻找银子时忽然听见店小二叫她,丫头心中一沉道:
“完了,被人看出来没钱了!”
正在她琢磨着是否掩面而逃之际,就听小二笑着对她说:
“姑娘可是要付账?不用了,刚刚姑娘用餐的时候已经有人把账结清了。”
唐念儿一愣,整个人停滞在找钱的动作上,样子很是可爱。想这建昌她是头一次来,平日也没听谁说在这里有什么熟人或朋友,再说了,即便有,谁能知道她在这儿呢。这就说不通了,思来想去,唐大小姐想出了一个她最不愿想起的人,昨晚街头挨她大嘴巴的那个纨绔子弟,除了他,没别人了。
这下唐念儿有点儿蒙,搁着她对普通纨绔的认识,一般当街挨了打丢了面子,那是要立马回家坑爹的,不把他老汉儿拎出来给自己出口恶气,那都算辱没了纨绔的名头,但这家伙似乎剑走偏锋,明明知道她在哪,却没有弄一堆流氓恶汉来寻她的晦气,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今天这纨绔给她解了围,昨天的事就算抵消了,唐念儿也懒得琐碎,毫无压力的迈腿离开了饭馆儿。
距离唐念儿吃饭的酒馆儿不远处一个茶楼上,有两人一座一立。
“于公子,那小娘们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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