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四象境之下任何对手胆寒。孟白终于意识到,这一剑的主人才是那少年本尊,然而现在发现却为时已晚,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度催出一波足以应对这种攻击的音浪。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少年的这一剑并非挥向他孟白,而是冲着躺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少主廖洪!
“竖子卑鄙!”
剑气转瞬将至,万分危急下孟白怒吼一声飞身扑救,险而又险得在剑气砸下来之前将本就奄奄一息的廖洪顶开数丈,刚一落地,身后一声巨响,石砖街面被李知图那一剑生生劈出一道十丈见长的巨大沟壑。这要是砸在廖三少身上,定是尸骨无存。
为了驰援廖三少,孟白不得已收了架势,这样一来,魔音瞬间消散,似是也意识到这一点,就在他起身准备再度催动骨箫之际,心中忽然传来警兆,抬眼就见一点寒芒迎面袭来,慌乱间已乱分寸的孟大客卿只得胡乱招架,快如迅雷的李真人如跗骨之蛆步步紧逼,一手扶风剑法将手中银蛇舞得上下翻飞。
孟白本就不善近战,碰上李知图这种火力全开的贴身打发根本招架不住,很快骨箫便被李真人斩落在地,孟大客卿甚至还没看清少年身形,一抹冰凉便稳稳袭上其白皙脖颈。
“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看来是我孟某人小瞧你了,不得不说,好算计,好剑法,好速度。”
李知图的长剑若即若离悬在孟白颈处,杀与不杀全在他一念之间,战局落定,孟白反倒放松下来,此刻眼神阴戾的盯着李知图,口中虽是称赞,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愤恨之意。
“人被你们带去哪了?快说!”
三丹不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赶了过来,看向孟白张口就问。
“自是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孟白嗤笑一声,不屑道,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只是这孟客卿话音刚落,就瞧视线中白光一闪,随后一阵钻心剧痛自其右手腕处传来,抬手一望,那竖子竟一剑将他腕处筋脉尽数斩断,少年出手之狠让一旁的三丹也暗吃了一惊。
姓孟的惨叫一声就欲动作,被李知图挺剑直指喉咙,剑上传来一股暗劲儿,剑尖浅浅没入了孟白的皮肉中,此刻,手上的剧痛提醒着他,再有不配合,眼前少年怕是真要取他性命。
“我提醒你,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值钱,杀了你,就该轮到地上这滩烂泥了。”
说着,李知图一脚踏向躺在地上廖洪身上,脚下缓缓发力,廖三少立即配合着哼哼唧唧起来,那腔调确是好生可怜。三丹不花见状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必多嘴了,李知图这小子逼供的手段比自己只强不弱。
此刻的孟白面如白纸,当然,跟他右手血流如注的伤势也有关系。看到一副温良模样的少年实际竟是这般狠人,当下气势也不得不弱了下来,沉吟了片刻,似是下了一番决心,这才无奈道:
“少……少侠莫动手,孟某,知无不言便是。”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你看你弄的,早这样我们何必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我是最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了。”
李知图笑的跟朵喇叭花似得,这变脸比翻书还快,语气虽然缓和下来,但其手中青锋确是一寸也没离开孟白的脖颈。只见少年皱眉想了一会儿,没等旁人反应过来怵然便是一记手刀大力戳在孟白的腹部天枢穴上,旋即将一股暗劲儿送入其中,孟大客卿只觉得浑身气机一断,一种上下不着边际的空虚感立即传遍全身,再欲策动气机,他竟发现浑身空涝涝的,气海内的气机一丝也调不出来。
“混蛋!你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