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看架势,那孟氏兄妹应该就在马车中。
马车在距离廖洪和灰袍人大概二十多丈的距离山停了下来,似是怕人耍花样,四周的护卫不少人已经将兵刃擎在手中,随时应变。
可怜的廖洪眯眼儿看了一会儿,见那马车的门帘儿迟迟不掀开,反倒急了,忙挥手自觉道:
“出来啊,好歹露个脑袋让人看见啊,不然我怎么脱身啊,爹!你这办的叫啥事,快让人家出来啊!”
被自己儿子数落,廖香火只觉得脑袋发蒙,这小子算是废了,如此没骨气,将来血刀会真交到他手上,还不顷刻间就被其他势力吞的渣都不剩。想到这儿,廖舵主心中一阵悲哀,不得已又摆了摆手吩咐手下撩开门帘儿,只见车中,孟氏兄妹被捆得跟个粽子似得还蒙上了双眼,当真是一点儿逃跑的机会都没给人留。
廖香火极不耐烦的转头冲着灰袍人吼道:
“好了!人你已经看到了,放了我儿,我不与你计较。”
说话间,廖舵主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他计划着,只要廖洪一回来,南城根儿方圆十里早已布置下的内外两层埋伏定让那个叫李知图的狂小子插翅难飞。廖香火甚至想好了抓到他之后对他施以何种手段才能消心头之恨。
灰袍人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轻轻推了一把身前的廖洪,看上去是要放了这早已吓破胆的青年,廖三少有点儿不太相信的回望了他一眼,但又立即皱着眉头收回了目光,就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廖洪刚刚迈出一步,就觉得后颈处被人大力一砍,当即眼前一黑人事不省。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那灰袍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将廖三少击晕,还没等对面廖香火反应过来,血刀会帮众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有人劫车!”
慌乱中,众人呼呼啦啦拔刀挺枪,朝着关押孟氏兄妹的马车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麻布劲装的少年刚从高大的城墙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马车顶棚,刚一落定,就瞧少年浑身运力马步下蹲踏在车顶,轰得一声巨响,马车的两个轱辘便在少年诡异的千斤坠力下深深坐入地面中。
此刻,任由赶车人如何鞭打驾辕的白马,两轮早已陷入地里的马车也再难挪动半分。少年狡黠一笑,翻身跃下,与四周血刀会帮众战作一团,顷刻间人群中爆出团团血雾,其剑法之凌厉,每个呼吸间都有数名帮众惨叫倒地,这幕只瞧得远处观战的廖香火心惊肉跳,孟白所言不虚,那少年一柄狂剑大有越砍越欢之势,如此下去,得搭上多少人命才能将他拿下!
然而,正在廖香火将所有力量投入到擒杀那狂剑少年的时候,就听到一直在他身侧的老军师持着苍老嗓音疾呼道:
“舵主小心后面!”
廖香火循声一望,只见前一刻还站在十几丈外的那个灰袍人眨眼间已经逼入他身前,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视线中,那灰袍人头上的斗笠轻轻后仰,露出一张看不清五官的黑褐色脸庞,正是飞尸小奇!
冷不丁看到这么个玩意儿,差点儿没把廖舵主的老命吓掉半条,只听他一声怪叫随手抽出腰间金丝大环刀横扫出去,希望将面前飞尸逼开,可惜的是,虽说廖香火也有一品境巅峰的实力,但在接近太一境战力的小奇面前,他这一刀如同儿戏。
飞尸小奇不躲不必,愣是用纤细干枯的脖子硬吃了一刀,同时右手探出一把将廖香火的喉咙牢牢锁住,廖大舵主顿时弃刀,开始拼命挣扎,然而无论是力量、修为还是肉体强度,飞尸都远在常人之上,小奇只是缓缓发力,单手将那廖香火擎到了半空,廖舵主挣扎无果,只得两手死死抓住小奇的手臂,降低自身重量给脖子带来的压迫,这会儿的廖香火也就只能专注于求生了,只要小奇手中再一用力,这位血刀会的扛把子必然命丧当场。
再说人群中杀的几进几出的狂剑少年,看到远处小奇已经得手,李知图向上纵身一跃,跳出十几丈外,那帮不明就里的血刀会帮众正大吼着再度冲来时,李知图叹了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还剑入鞘,一边指着小奇的方向,一边大喝道:
“大家冷静!都往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