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堪堪滑过那黑袍之人的第二掌。
黑袍之人有些异外的瞟了一眼夏凝裳,“有些本事。”
凤阑珊却是有些不乐意,她冲着黑袍人说道,“快将夏凝裳的双手双脚都废了,她杀了我那么多尸蛊人,我要将她挖眼剜鼻割舌,砍断她的手脚,做成人彘放在花瓶里,日日用猪屎牛粪浇着。”
夏凝裳强忍着剧痛,黑眸迸发出几缕深深的寒意,“好一个恶毒的南疆二公主!一个女子,怎地会长了这般蛇蝎的心肠!”
凤阑珊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多谢凝裳小姐夸奖。这美誉我还是头一次听到,等我回了宫,定要好好和太子哥哥炫耀炫耀!”
听闻凤阑珊的话,夏凝裳浑身上下泛起一股冷意,只觉得面前的那个娇俏身形之人着实有些丧心病狂。
黑袍人似乎有些不耐,他冲着凤阑珊挥了挥手,凤阑珊果真闭了嘴。
“你要是乖乖站着,兴许本尊还会让你死个痛快!但要是还敢负隅顽抗,可别怪本尊心狠手辣,少不得真得要来个挖眼剜鼻割舌,砍断手脚。”
夏凝裳眼见着黑袍人一步一步逼近,忍不住后退,可是身后已是寒池,再无路可退。
“南疆之人为何要杀我安定侯府旁支?”夏凝裳心下思索着该怎么应对当前局面,嘴上却是忍不住问道,同时不动声色的按上了自己脱臼的左肩。
其实这个问题她从方才知道凤阑珊的身份之时便想问了。
“为什么?好玩呗!”听闻夏凝裳的话,凤阑珊眨了眨眼,还貌似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
听闻此话,夏凝裳愈发的怒火中烧了起来,胸腔忍不住急速上下起伏。一句好玩,死了夏氏旁支多少人,又连累着多少虎狼命丧黄泉……那南疆二公主竟是因着一句“好玩”!
“凤阑珊,此仇不报,我夏凝裳誓不为人!”怒极,气极,夏凝裳攥着长剑的右手捏的咯吱咯吱响。
“恩,那也得你有命来报不是?”凤阑珊嘻嘻哈哈,冲着夏凝裳做了一个极度欠揍的鬼脸。
那黑袍之人此时已经逼到了夏凝裳的身前,他缓缓抬了抬手,比着夏凝裳的脖子,似乎有些扭捏。
“我是直接掐断你的脖子呢?还是直接咬断你的脖子呢?还是直接砍断你的脖子呢?”
夏凝裳望着黑衣黑袍之人,嘴角泛出一阵冷笑,“你说我是一剑刺穿你的心呢,还是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呢?”
黑袍人愣了愣,这才眼角微微一挑,却是不知夏凝裳何时竟然已经一剑抵在了她的心口之上,一手已经捏了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恩,不错,不错。能在本尊面前不动声色的做到这种地步,你这个小女娃着实不错。”那黑袍之人却是不惧,竟然还不吝夸奖起了夏凝裳。
夏凝裳此时全身神经紧绷,对于那黑袍之人的一举一动皆灌注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别动,在动一下,我这匕首可指不定划破些什么。”
黑袍之人冷冷笑了一声,却是陡然一个回旋,动作之快,犹如雷霆收震怒,夏凝裳只觉得左手一松,寒光一闪,匕首直接掠过一道银白光线刺向她的心口。
间不容发,夏凝裳提气一口身形暴退,长剑狠狠向上一挑,硬生生将刺向她心口的匕首挑开了分毫的距离。
这一分一毫之间的差距,使得匕首入肉,窜过夏凝裳心房的纵膈,到底没有伤了要害。
黑袍两人一手刺出,紧接着便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夏凝裳。
夏凝裳只觉得喉间一甜,身子登时飞了起来,耳边掠过呼呼风声,重重摔向了身后的寒池。
“砰”的一声,溅起了无数银白水花,犹如镜面般无波的寒池陡然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几个呼吸之后,殷红之色晕染而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一层诡异的红光。
“大尊,你怎么把她踹寒池里去了。”凤阑珊一见夏凝裳跌落寒池之中,立时不高兴了。
被唤大尊的黑袍之人却是不屑地瞟了一眼仍旧泛着涟漪的寒池,道,“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
“虽是入不了大尊的眼,但好歹也能让珊儿做个人彘玩玩呀!想想她可是燕景瑞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却被我做成了人彘,那该是多开心的一件事情呀!大尊……您替我去把她捞上来吧?”凤阑珊不肯死心,嘟嘴撒娇。
大尊冷冷瞟了一眼凤阑珊,只轻道,“你想去喂了那白蛇?”
凤阑珊登时缩了脑袋,难得眼中闪过一道惧怕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