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用,安大状早就复印了好几份,你要还想撕的话,我可以送一叠给你。”
夏达深吸气,脸色难看的要命,“你真要逼得我们走投无路不可?”
“这怎么就算是走投无路呢?才一点赔偿而已。”夏千易放下水杯,笑的很灿烂,尤其是盯着夏达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时,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好。“你宝贝女儿要坐牢的事情都还没商讨呢。”
夏达冷笑,“你也不要太危言耸听了,诽谤罪又不是什么大罪,凤易还不一定会坐牢。”
“不。”这次开口的是安鹤轩,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这是夏达见到他的第二次,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莫名的觉得全身发冷。这人分明什么都没做,可总给他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安鹤轩的声音很冷清,也很冷漠,“诽谤罪可大可小,要想息事宁人也不是不可以,可要想往大了说,一样能判个好几年。”
他说着,看到夏千易水杯里的谁已经喝完了,便将自己面前那杯还没碰过的杯子推到了他面前。
随后,微微抬起头,那双冷静的近乎无情的双眸就这样落在夏达的面前,吐出的话更是能让人如坠冰窖。
“夏先生觉得,以我的能力,夏小姐会不会坐牢?又能判几年?”
夏达浑身一哆嗦,再不敢对上安鹤轩的眸子。上次他就觉得这个安大状气势很足,这是常年的职业生涯历练出来的,可那也仅仅是一种感觉罢了。
今天才发现,安大状真要气场全开,恐怕那些和他对立的律师都能脚软,更别提辩论了。
是啊,这个安大状厉害的很,就算他没将张琪当初说过的那番话听到耳朵里,就只这两次的见面,他也能感受到这男人的能力。
他根本就不敢冒险。
夏达又扭头看向夏千易,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咬牙切齿,又狠狠的压下怒火,隐忍着,声音嘶哑的一字一句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撤销这次控诉?难道真的要我跪下来求你吗?好,只要你受得起,我就跪你。”
他说完,豁然站了起来,力道过大,甚至撞翻了身后的那张椅子。
眼看着人要跪下去了,夏千易的嘴角依旧是冷漠的笑,甚至是越来越冷。
当初她的母亲到底是为什么会嫁给这种男人?这种让人看一眼都感觉到恶心的男人。
“砰”的一声,她将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扫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让夏达半弯着的膝盖顿住,抬眸恶狠狠的瞪着夏千易。
后者笑了起来,“其实也不需要你跪,说起来,我还真的不稀罕你跪我。”
倒不是受得起受不起的问题,她就觉得……恶心。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夏达顺势便站直了身子,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了。
“给我一样东西,我就撤销这次的控诉。”夏千易瞥了他一眼,将手边的文件扬了扬,‘啪’的丢在桌子上,说,“这些,我也可以全部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