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他的沉默,使尹雪茹意识到,自己已说中了要害。
唇畔不由划过一抹冷笑,果然在生死面前,有些人首先顾忌到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季哥哥!你是要与我不顾生死的赌一把?还是要流掉孩子?”事到临头,尹雪茹直接将选择权交给他,因为她清楚,他必定会选择后者。
季玄奕幽幽叹了口气:“雪儿!对不起!是我没用,无法保护我们之间的孩子!”
他虽未明显,但他的选择,已是不言而喻。
“季哥哥!我不怪你!”尹雪茹温柔的趴入他的怀中:“季哥哥!趁孩子还小,无人发现,你近些日子,抓一副堕胎药来,我赶紧喝下!”
“后天我值夜班,届时,我把堕胎药一并带来!”
“好!”
季玄奕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雪儿!辛苦你了!”
尹雪茹摇头。
季玄奕的唇,慢慢贴上她的耳垂。
尹雪茹身子微微一颤:“季哥哥!我怀着孕呢!”
“我想你!”季玄奕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何况,等你喝了堕胎药,即便是我想你,也无济于事了!”
“可是……”
“没有可是!”话音落,不给她再次推脱的机会,季玄奕直接封住让的唇……
躲与大树后的灏文,冷眼瞧着这肮脏的一幕,唯有紧攥的指尖,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片刻,转身,按着来时的路折回。
——
“阿玛!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给我和弟弟一人削一把木剑嘛,我现在就想要!”用过早膳,灏文没有向以往一般,急着离开,而是主动缠上了灏灵。
灏灵瞧了他一眼,起身:“走!我们选木材!”
“好!”灏文、灏峻欢快应下,跟在自家阿玛身后行出大厅。
流苏见状,急忙探出脑袋叮嘱一声:“三皇子!那把菜刀是奴婢好不容易找到的,你千万别用坏了!”
“知道!”
灏灵挑选两根木材,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削好两把剑。
灏文拿在手中掂量掂量,两道小眉头,直接拧成了毛毛虫:“阿玛!这么轻的剑,能杀人?”
灏灵闻言,失笑出声:“你以为阿玛削这木剑,是给你们杀人用的?”
“难道,它不能杀人?”这个认识一出,灏文小脸明显垮了垮。
灏灵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阿玛给你们削这木剑,是用来练习剑法,不是用来杀人,何况,木剑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灏文闻言,心头没来由划过一抹失望,不死心道:“那什么东西能杀人?”
灏灵凝视他的目光,微微眯起:“文儿!你为何执意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灏文急忙摇头,解释道:“我、我只是好奇,若是有朝一日,有人伤害我,我该如何自保?”
“自保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它……”灏灵扬了下手中菜刀:“……菜刀锋利,只要稍稍用力,便可取下一个人的性命,或是一枚钉子,只要戳中对方要害,同样可以去对性命……”
灏灵一连举了诸多的例子,并细心的为他们讲解,人体的要害处,与最脆弱的地方。
灏文默默的将他的话牢记于心,生怕漏掉一丝一毫。
——
尹雪茹悄悄离开一个多时辰,回来后,轻手轻脚上床,不一会,便进入了梦想。
背对她而睡的灏文,慢慢睁开双眼,故意翻了个身,确定她没有反应后,才小心翼翼下床,望了眼桌上的药包,径直离开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