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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桐桐却像是一个红着眼睛的小老虎,瞪圆了一双杏眸,凶巴巴地看向南宫祁烈:“你把手伸出来给我……我要看!”见南宫祁烈不肯,她干脆走到他面前,欲抓住他藏在背后的手。
但,谁知……
薛桐桐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南宫祁烈的身上。
于是乎,薛桐桐压着南宫祁烈也顺势倒在沙发上。
两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两人的眼光对望着,距离近在咫尺。
薛火火的小手蒙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偷偷从指缝里面往外望:“妈咪,南宫叔叔,我什么都没看到哦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哦”然后一边说着,薛火火就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房门关上。
薛桐桐的耳根飘红,马上从南宫祁烈的身上爬了起来,坐到了他身边。
“额……我帮你看看伤口吧!”
薛桐桐撕开南宫祁烈手掌上的纱布,却看到缝针的地方有些扯碎了,这才导致出血的。
“都这样了,还没关系?”薛桐桐咬了咬牙,在伤口上洒了特效的止血药:“本来明天就可以把线拆掉的,现在的话,最快也要后天了……”
薛桐桐的小手很柔很轻,深怕自己重一点的动作,就会让南宫祁烈更疼。
而,南宫祁烈却是把左手给薛桐桐,另一只右手则是支着下颚,凝望着薛桐桐。
再怎么看?
薛桐桐就是不算大美女的类型。
大大的黑框眼镜,似乎她也不在乎把自己的小脸快遮掉一半。脸上也不化妆,和那些整日脸上化妆的女人不一样,总是简简单单的。
但,就是这样,他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也不担心她从自己身上算计什么。
看她悉心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南宫祁烈觉得薛桐桐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把他的视线牢牢地固定在她的身上。
薛桐桐把南宫祁烈的手放了下来:“好了……我包扎好了!”
南宫祁烈点了点头:“嗯。”
薛桐桐忽然想到还没得到消息的秦洁,连忙打电话给秦洁。
“秦洁……”
“桐桐,你别急……我们还在找呢!”
“秦洁,好了!我已经找到火火了!”
“真的!那太好了……”
“……”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薛桐桐才挂了电话。
薛桐桐走到沙发时,却发现南宫祁烈已经睡着了。
薛桐桐蹑手蹑脚地从自己房间里面,拿出了一条小毯子,走到了南宫祁烈的身边,然后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当靠近南宫祁烈的时候,她痴痴地望向他。
他醒着的时候,就如来自地狱的撒旦,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阴鸷的气息。而,现在,他睡着了之后,就变得柔和起来,也不再那么森锐阴鸷。
薛桐桐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又想到六年前的那一夜。
“六年前,我是绝对没想过六年之后,还能再遇到你……”薛桐桐喃喃自语地说道:“你对我为什么那么好?你是不是也会像楚桓东,温蓝夏那样,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是不是又会是什么高风险的手术?”
薛桐桐微微一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就像曾经的楚桓东,也对她说过。
“薛桐桐,你那么普通,那么平凡,如果不是你的医术,你以为我凭什么要追求这样的你?”
薛桐桐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小心地收了回来。
薛桐桐站了起来,然后苦笑起来,再去了薛火火的房间。
可能是因为很累的关系,火火没吃晚饭,也没洗澡,就已经累得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薛桐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薛火火的床边,看着自家儿子。
火火……长得真的很像南宫祁烈。
难道有心人真的会看不出,火火和南宫祁烈的关系吗?
薛桐桐倚在墙边,心变得很乱很乱。
就这样,一夜……
翌日。
薛桐桐把火火亲自送到幼稚园。
幼稚园前,已经张挂着一张大海报。
等把薛火火送进去之后,薛桐桐就站在那张大海报之前,看了起来。
周五,是家长参观日,希望每个孩子的父母都可以参加,见证孩子的成长。
在国外,单亲家庭很多,孩子之间并不会有这样的攀比。
但是,现在在国内……却是会有!
怪不得,那些孩子会嘲笑火火!
薛桐桐攥紧了拳头,心里下了决心:绝对不能够让火火被人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