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切被揭穿,栾老头倒是镇静了。颤巍巍地坐在沙发上,他冷笑着看着栾父,“不错,你不是我的种。你母亲就是一个贱人,她以为她偷人不会被我察觉,可是,我根本就不能生育,她怀的孩子,又是谁的杂种?”
“当时,我可是没少费工夫,才查到她何时偷人,谁是她的奸夫。呵呵,你也不必好奇自己的生父是谁,因为那个下三赖已经被我派人处理掉了,现在么?估计早就是乱葬岗上的一堆白骨了。”栾老头说得咬牙切齿。
虽然当时那女人是因为醉酒才发生那错乱的一晚,但与自己的保镖私通原本就是不容宽恕的罪孽,更何况她还怀了那个男人的种,他没让她当时就一尸两命,已经是留了一线仁慈了。
“所以,这才是你虐打我和母亲的真正原因?”栾父要背靠着墙,才能撑着不倒下去——
没想到,没想到因为他的懦弱,他不仅没能及时为母亲报仇,还认贼作父了一辈子!还有谁比他更失败?!
“哼,杀了你们也太过便宜那贱人了!我要她自己一次次被我虐打却死不了,要她眼睁睁看着我虐打她的儿子却无力抗争!最后那次,如果不是我喝多了没刹得住手,怎么可能打死她?除了死,她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栾老头嚣张地冷笑。
怒急攻心,栾父的眼睛无意识地落在一旁的花瓶上,他瞳孔一缩,蓦地冲过去,拿起花瓶就狠狠往栾老头砸去!
“我要杀了你!你个畜生!你凭什么视人命为草芥!你凭什么杀死我的父亲母亲却死不悔改!你凭什么毁了我们的一生!……”
看到自己父亲这般,栾霂的眸底也有泪光闪烁,他看了一眼一直懦弱地蜷缩在角落、不敢言语一句话的母亲,眸底有厌弃,也有悲悯。所以他越来越讨厌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怕是放在一旁,都嫌碍眼。
几步走过去,拦住跟那个老管家撕扯的父亲,栾霂冷笑道:“爸,不用着急,今天的一切,我都录音录像了,这死老头已经不能在春牧市一手遮天了,他的余生,只能在监狱中度过。”
“笑话!你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栾霂,你以为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对付得了我?!”栾老头示意老管家牢牢护在他身前,嘴巴上却丝毫不饶人,“就像你上一次意图联合池老头那死鬼对付我一样,我分分钟就能摧毁你的一切计划,把你牢牢捏死!”
“没听说过此一时彼一时吗?放心,你也很快就会变成死鬼,跟池家那位去作伴的。”栾霂冷笑,末了,又补充道:“跟阿九和她丈夫比起来,到底谁是骆驼谁是马呢?这些视频,我可没说要交给警方,而是要交给阿九。”
自从查到自己跟栾老头并没有血缘关系后,栾霂就开始部署,原本想联合池老头把他弄下台。计划败露后,他就开始收敛锋芒,等待时机。
他知道池栾两家与墨家的死仇,也知道墨家不会善罢甘休,他明白自己没有能力撼动栾家这棵大树,但雷昊焰和莫醉醉有。虽然不愿承认自己弱于他人,但事实却是,他眼中的大树在雷昊焰眼中,或许只是一棵小草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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