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然猛地欺身,俩个人的脸几乎撞在一起。
程惜蕾吓得闭上眼睛。
萧靖然犀利地盯着她脸看,低声问她,“程惜蕾,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终于,问了出来……
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解释。
可程惜蕾显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程惜蕾咬紧牙关,眼眶通红,“我、我.我只是……”
她犹豫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她抿紧了唇,低下了头。
萧靖然呼吸略微急,努力压制着声线,“程惜蕾,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耐性?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如此不信任我?”
他顿了顿:“还是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会害怕心虚成这样?”
“没、我没有……”程惜蕾抬起头,慌乱无措、睫毛不停地颤,她伸手抓着他袖子,“靖然,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我、我来这里,我只是……”
他皱眉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程惜蕾拼命的思考,想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然而她的心思,完全落入萧靖然的眼中。
萧靖然阴骘地盯着她,静了静,忽然脸色一变,很温柔地笑问她,“惜蕾,难道你今天来这,是在为花雅所做错事道歉的吗?你见我妈妈,是为了代替花雅道歉?”
程惜蕾不停抖动的身子一顿,她屏住吸吸,下意识顺势撒谎,“是,我是为花雅……”
“呵!”萧靖然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为了给花雅道歉,所以你老早就找人查了我妈的墓地位置?是这样吗?其实你很早的时候就调查过我,是吧?”
程惜蕾心里一咯噔,刚才太着急,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萧靖然如此简单的语言陷井。
程惜蕾攥紧指尖,惶恐难安望着他,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场对话,被她越描越黑,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萧靖然眼神嘲弄,讽刺地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和花雅感情居然还这么好,既然如此你还找她报仇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放过花雅呢?你为什么不把这白莲花的戏码演足呢?”
程惜蕾嘴唇颤动,被他难听的话刺激得无比难堪。她抽咽着,却将头垂得更低了。
萧靖然被她‘一副任由他发泄辱骂,她绝不还手、绝不还口的样子’刺激得更气。
他伸过去捏住她下巴,强制她抬头,“看着我。”
他呼吸急促,声音越来越失控,“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我妈的墓地?你刚才为什么跪在我妈的墓碑前痛哭?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们?”
“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关心刘玉曼?为什么那么在乎花皎的孩子?”
“你为什么一直追问我是不是会把脉?追问我是不任城?其实你一直在怀疑我是任城对不对?那么,你心底的那个男人又是谁?你不是说你曾以为我是他吗?”
“说!”萧靖然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捏碎了,怒吼起来,“我让你说话!说!!”
程惜蕾无助地泪如雨下,身体被他吼得如飘荡在湖面不知所措的落叶,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她无助地哭泣着,声线不稳,“靖、靖然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