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兴。
更多的只是觉得这一切真的很可笑。
小时候她也曾经奢望过父亲这个形象,可以骑大马、可以让他背,可以吵着让他买零食、可以不用害怕那些小混混。
父亲高大的形象就像是房顶一样可以遮风挡雨。
直到后来她不再做梦,直到三年前,她才真正醒悟过来,外婆说的父亲形象,根本不是她的父亲。
到刚才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死心。
陶沫沫硬生生将父亲这个词语从她记忆里割掉,她现在不需要了。
“太太,如果您不解气,小芸再回去揍一顿给您出气。”
陶沫沫泪流满面的摇摇头,伸手抱住小芸,将脑袋搁在小芸颈窝。
她睁着眼流泪,有时候做出选择看似容易,真正要跨过去,却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不过,她一定能跨过去。
车辆最后安稳停在了庄园内。
陶沫沫这才松开小芸,觉得有些丢脸的用纸巾擦掉眼泪,真的是丢脸啊,居然在小芸面前哭了这么久。
不过哭过一场,她已经好多了。
她有点尴尬的下车,两人并排走向别墅。
刚刚踏进去,陶沫沫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顾擎寒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她在门口站了了一会儿,然后才走进去。
走近沙发的时候,陶沫沫突然揉着眼睛开口:“小芸啊,我的眼睛突然进沙子了,快带我去洗洗。”
小芸愣了三秒钟,然后扶着陶沫沫的手说:“太太您慢点,刚才真的好大一阵风啊。”
主仆两人唱着双簧,一溜烟躲到了楼上去。
顾擎寒幽深的视线从报纸上收回来,薄唇轻启:“发生什么事了?”
路易看了眼下面报上来的消息,然后开口:“太太去医院的时候,遇到陶柔,在医院的大门口遇到陶成山,最后太太让保镖把陶成山揍了一顿。”
他琥珀色的眼眸扫了一眼楼上,既然将陶成山打了,为什么红着眼睛回来?
“刚才从司机那里传来的消息,太太在车上哭了一路。”
“出息。”
被欺负也哭,欺负人也哭。
不过,顾擎寒的视线落在报纸上,却没有翻动过一页。
直到晚饭的时候,陶沫沫才从卧室出来,慢吞吞朝着餐厅走过去。
现在她红彤彤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一点痕迹,多亏了小芸的独门秘籍。
顾擎寒琥珀色的长眸扫了一眼那边低着头吃东西的女人,最后什么都没说收回了视线。
饭后,两人个奔东西。
陶沫沫跟小芸出去压马路走了一圈才回来,她一想到明天要去顾家,莫名觉得有点兴奋。
管家伯伯这个时候走过来说:“太太,关于课程的事情我询问过先生,可以给您安排一个精简版的课程。”
“怎么个精简法?”
“衣食住行四大管家负责丰富您在这几个方面的知识,我负责教授太太社交礼仪,以及让您了解岭市上流社会圈子。”
“什么时候开始?”
“暂定下周,等太太学校的课程出来,再安排具体的上课时间。”
陶沫沫吹了吹额头上的头发,语气幽怨:“为什么之前没有这些课程?”
“自然是要让太太先适应后,然后才会安排。”
让她先适应?扯淡去吧,分明就是之前她压根就没有被放在顾太太的位置。
陶沫沫一脸郁闷的回了卧室,碰巧遇到刚刚走回来的顾擎寒,两人一同走进卧室。
她略微有点尴尬,绞尽脑汁想话题:“对了,明天去老爷子那边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
既然老爷子知道她是谁,为什么却没有告诉顾亭风还有陶家?
“你想知道什么?”
“陶家的人还不知道我是你太太,顾老爷子是不是知道了?”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能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吗?
顾擎寒自顾自的脱掉外套,修长的手指将衬衣纽扣解开,露出健壮的胸膛。
陶沫沫脸一红,立刻别过头不看他脱衣服。
顾擎寒很自然的脱掉全身的衣服,抬手穿上浴袍:“老爷子会保陶家,自然也不会动你。”
“可是我以后也不会放过陶家的。”
“嗯,随便你。”
他说的轻描淡写,似乎一点都不在一样。
陶沫沫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如果我一直对付陶家,就是违背了老爷子的意愿,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顾擎寒在浴室门口站定,琥珀色的眼眸睨了睨,嗓音低沉开口:“不会。”
他简短扔下这两个字后,抬步去了浴室。
陶沫沫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后,才回过神来,不会就好。
她不会放过陶成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