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嗤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去与萧奕然求证。你心中究竟爱谁,我已并不关心。”
“你走吧。”我再次逐客道。
他望着我的目光明灭变幻,却半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他绕过我,径自走去我的床边,斜躺在我床上,望着我吟笑道:“我已明白我的心意。我原来从不曾爱过柳玥,这兰溪院也再不是什么我与她一见钟情的圣地,我也更不会去理跟她的永不踏进兰溪院的誓言。我欲白首一生的王妃既然偏爱住在兰溪院,我即日起,当然也妇唱夫随搬过来!”
我动了气,“你是要跟我耍无赖吗?”
见我动气,他的瞳仁一凝,有些忧虑。却终于还是狠下心来。他眸色幽暗看着我,冷笑道:“要我走也可以。你将《念奴娇》从头到尾,抚一遍给我听,我就走。”
我望住他。
我不想为他抚琴。然而他怕是不会罢休。我实在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无奈去遂他的意,好早些打发走他。
我重又拨弦,按他的要求,将《念奴娇》从头到尾来抚。
——嫣然一笑,向烛花光下,经年才见。欲语远羞如有恨,方得东君一盼。天意无情,更教微雨,香泪流丹脸。今朝霁色,笙歌初沸庭院……
依旧是人琴合一的状态,然而我便是沉浸琴曲,也感觉的到,他盯住我的眸子,那样火热。我不愉地与他对视,果然见到他缠绵缱绻望着我,一如琴律抚奏的那个男子望着他的爱人。
他这是将琴曲中那对相爱男女当作我与他么?
我有些羞恼,心中冷笑地抚起下半阕。
——因是思入东屏,当年手植,遍桃源低岸。失脚东来春七度,辜负芳丛无限。问讯园丁,宁如归去,细与从头看。东风独立,白云遮断双眼……
我往他望去,他闻听《念奴娇》的后半阕,神色果然甚是苦痛。然而他望着我,幽眸中的火热丝毫不减,甚至越来越炙,越来越烈……
他从床上起来,往我跟前走来。
我的手指划过《念奴娇》最后一个音符,半蹲在我身后的他,从我背后将我动情拥住。
我正想挣开他。
“玥儿……”他拥住我,喉间呓出一声哽咽轻唤,似悲似喜。
他不是在梦呓柳玥,他是在唤……
我蓦然全身一僵。
我良久回过神来,心中却涌堵起苦涩,便是他原来一直深爱我又如何,我已决定与他忘情。
“你走吧。”我鼻中酸涩。
他在我背后深幽啼笑,“玥儿,我爱你甚至比你爱上我还要早,我已爱了你好些年,我怎么会离开你。”他半蹲在地,却将我从琴凳上,扯进他的怀中。
我在他怀中据力力挣,饶是我天生力大,也挣不过他意决之下,铁臂如箍。我懊恼看他,“东方明日,我已与你抚过琴,你这算怎么回事?”
他的手指温柔抚摸着我的脸庞,深情道:“我又哄了你。《念奴娇》原是五年前你抚的,让我心中生了涟漪的曲子,我已有五年没有听到这曲闻者心伤的《念奴娇》,却也梦寐以求了五年,这期间还经历了错恋旁人,几乎要失去你时我才猝不及防看清我心中所爱,今日再听你抚一曲完整的《念奴娇》,我只会情难自控,忍不住想要你,又怎么会依言离开你?”
他俯首,覆上我的唇。便是攻城略地,肆意纠缠。等到他的唇舌撤离,他已是眸色深暗隐忍,眉宇揪起。
他已到隐忍不住的边缘,他望住我,声音沙哑道:“天气炎热,我们就在地上做,好不好?”
“你疯了!”
他却已经不耐,胡乱将我床上的被褥连着凉席扯下地来。
松软的被褥垫在地上,上面搭了凉席,他将我往凉席上放去。
便是我的厮打,他的纠缠,直到被他猛烈捣入。
久旷的身体,顿时疼的涌出泪来。
反抗已经于事无补,我不再动作。
我流泪看他,“东方明日,我讨厌你。”
他俯下身去吮吻我的泪水,腰腹上的动作却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