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诚有些不敢相信,长久以来的拉锯战,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
不仅是张至诚,连戴止忍都没想到,傲娇的武千玳会这么轻易地落在他的手上,那个的士司机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也吃惊了一番。
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成为了她的第一救急人。
三生有幸,不胜惶恐!
夜幕下的齐城,一辆栽满心事的卡宴,似乎独得上天眷顾,一路绿灯,通行无阻!
…
回归齐城的第三个清晨,闹钟准时响起。
和无数个早晨一样,千玳闭着眼睛,照着习惯,手往床头柜上探去。
但是,落空!
那里没有她的手机,甚至没有床头柜!
意识短路的半秒钟,身后有人翻身倾轧过来,手臂越过她的头顶,关上了闹钟。
闹钟停止响动,她的大脑恢复运转。
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扭过头。
离她不到五厘米的枕头上,还躺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个男人,再准确点说,这个男人是他的上司——戴止忍!
“这一定是在做梦!”千玳蒙上眼睛,祈求道。
但是显然,好运没有降临。
因为下一秒,身侧的男人就贴近了她,在她没盖住的下半张脸上烙了一个吻。
“早安!”
这种真实不过的触感,让她不得不认命。
放下盖在眼睛上的手,不期然地对上了戴止忍的笑容。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怎么打发这种一夜情,在一夜情的对象是个还没洗刷嫌疑的疑犯情况下?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昨晚,她留的是袁惟的电话,可是为什么她身边的会是戴止忍?
无措间。
“早!”她企图笑得无畏一点。
事实上,整张脸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笑得真难看!”戴止忍掐住她的脸,阻止了这个笑容的扩大。
她盖着被子坐起来。
戴止忍细心地帮她垫上枕头,然后侧躺着,一只手撑在脸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手足无措。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就当…”她试着提议。
“你知道的,我的记性一向很好!”戴止忍打断她,并且指了指床下。
千玳顺着看去,地上胡乱扔着的都是他们的衣服,外套,短裙,还有衬衣,尤其是内衣裤,格外扎眼。
不过她知道,戴止忍指的不是这些。
再远一点的地上,躺着一件床单,对,就是这个东西,足以证明昨晚他们干了什么荒唐事!
收回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暂时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打发戴止忍。
所以,只能先溜。
盖好被子,准备下床,刚一动腿,腿心撕心裂肺地疼。
没错,她昨晚被人捅了一刀。
而凶手现在却在不怀好意地笑着打量她!
“还痛?”
戴止忍从身后轻轻环住她,脑袋搁在她的肩窝,脸颊轻蹭:“要不我今天准你一天假?”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以为你还是几天前大权在握的陆东大总裁?
千玳推开他,忍痛下床,脚步趔趄地走到散落的衣服前,蹲下。
她需要从这些衣服里面挑选出自己的。
“那个——”戴止忍坐起身,目光一直逗留在那片薄被盖不住的春色上面。
天鹅颈、玲珑肩、蝴蝶骨,上面还留着昨晚的印记,紫红色的,人为的,啃食的痕迹。
“现在才七点一十,从这里到陆东开车只需要八分钟!”他看着她捡完所有的衣服,好心提议道:“还有大把的时间,或许,你可以洗个澡,心情好的话,和我吃个早饭!”
千玳抱着衣服,准备起身,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想了想。
她确实需要洗个澡。
身上的这种黏稠的感觉,很不好,特别是某种若有若无的味道,都在提醒她:昨晚她这块好地被头牛给犁了,并且这头牛,还汗滴了禾下土!
…
热水源源不断地落下,千玳反复用了很多沐浴露,将身上里里外外涂了个遍,脚趾缝都没放过。
但是身体的反应很诚实,酸痛,撕裂,还有肿胀。
她正冲着水。
忽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穿得整整齐齐的戴止忍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她在浴帘背后怒不可遏。
“哦!这个房间的所有钥匙我都有!”戴止忍不为所动。
“出去!”
“你确定吗?”
“出去!”放重了语气。
“好的,你确定不要新浴巾了吗?或者说,你更喜欢用我的?”戴止忍假意走开,撑在洗脸盆上,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千玳下意识地看向挂钩处,只有一条浴巾,毛巾也是湿的!
她耐着性子:“把浴巾发下,你人走开!”
“不好意思,水声太大,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接着,浴帘咝地一下被人拉开。
戴止忍笑盈盈地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他说的浴巾,但是下一秒,他就将浴巾往后一扔,准确地扔进洗脸台上。
然后,正经无比地看着她,又看看着喷水的蓬蓬头,定罪:“宝贝,你在浪费水!”
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衣服。
…
戴止忍冲完澡,穿戴整齐之后拉开浴室门,不出所料,小丫头已经落荒而逃。
无奈又好笑。
他只不过是吓唬一下小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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