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止忍的注视之下,接过电话。
只是这通电话,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刚放下电话,戴止忍就好奇地开口:“你们两姐妹之间,关系是从小就这样,还是——”
千玳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人是一见面就投缘,有些人就算一辈子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无时无刻也会针锋相对!”
她和谈傃,估计生下来就是八字犯冲。
想起在电话里假惺惺的问候,不难猜出谈傃又在武家那边卖弄什么把戏,今晚的这个记者会,她不相信没有谈傃的份。
“唔!”听千玳这样说,戴止忍点了点头。
望了一眼窗外,笑得有点莫名其妙,“看来你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千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楼下开来的几家报社的车,就正大光明地停在酒店门口。
“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她郁闷地脑仁疼,说话间,戴止忍已经踩着天鹅步进了房间,千玳无奈地跟上,一进房,戴止忍就直奔床铺而去,大咧咧地坐上。
“等等!”千玳赶紧喊停,“戴止忍,你能不能有点礼义廉耻!”
戴止忍脱鞋的动作不停,仿佛聊家常那样跟她东拉西扯,“最近去球场的次数有点多,穿皮鞋都有点不适应,你们女人在家穿习惯了拖鞋,出门换上高跟鞋会不会有点不适应?”
“不会!”高跟鞋可是女人的武器,就像邪教贴了符纸,立刻刀枪不入,一穿上信心百倍!
等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完,才发现问话的某人已经摆好了鞋袜,换上拖鞋,站起身,极有仪式感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浴室。
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千玳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这家伙刚才就是在扯话题。
“喂,你要洗澡能不能去别的房间?”她试图跟他里面的人讲理。
在她第二次准备敲门的时候,门豁开了一条缝,戴止忍精光着上身,下半身仅着浴巾,目光似乎也被人拔干净了,水灵灵地看着她。
“很遗憾地告诉你,恐怕不能够!”他摇摇头,并且好心解释道:“门,被他们从外面锁起来了!”
老天,不带这么玩的。
千玳赶忙去开门,果然,和戴止忍说的一样,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目的不言而喻。
——王烨!
温莎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应门。
不过,门口站着的这个略显风骚的男人,还是把她惊诧了一把。
“hello!”王烨像情趣店里面的猫女郎那样,给门口的门女招了招手!
“武千玳在这里对吗?”温莎皱眉看他,试图用一点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场面,她原本以为,开门不是千玳也至少是戴止忍,或者是别的谁。
王烨神秘地笑了笑,悄咪咪地对她招手,让出门来。
指着套间里的某个门,“他们在里面,很遗憾,你今晚可能见不到你的好姐妹了,不过你放心,另外一个男人正在尽心尽力地安慰她!”
尽心尽力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温莎猜想,里面的那个男人十有八九是戴止忍,或许,她又有新的东西和王叶棠打赌了。
一门之隔的千玳自然不知道,她的这些龌龊想法,否则,拼死都会出来掐死她!
不过,戴止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千玳已经像条美人鱼一样躺在了床上。
他随意抹了一下身上的水珠,俯身下去拍她。
“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没洗澡!”
“对,你没记错,我的确没洗!”千玳把自己藏在被单里,埋头想着事情。
听到这番耍无赖的话,戴止忍苦笑:“你不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吗?你想想今天出的汗,吃的葱油饼,还有出的脚气!”
千玳怒了,翻身起来:“你才有脚气,还有,谁告诉你我今天吃葱油的?”
她这一动,正合了戴止忍的道,他趁机扯了被子,挤进床里。
“戴止忍,你这个小人!”
千玳觉得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能用脚踢他,和历史上的所有农民起义一样,三两下就被统治阶级镇压了。
“不爱干净的是你,还踢人!”戴止忍一只手抓住她两只脚踝,一只手过来捏她的鼻子。
千玳一巴掌挥开,嗤道:“在香港的时候,你两天没洗澡,我都没说你!”
戴止忍看着她皱着脸,计较的模样笑了。
夜里,她从睡梦中,醒来,听见枕边的呼吸声,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戴止忍,你爱我吗?”
本来是轻轻的呓语,没想到,戴止忍猛地翻身过来抱着她。
“你没睡?”她有些慌张,不知道反问是不是一种表白心迹的形式?
“嗯!”戴止忍鼻尖蹭蹭她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睡了,就在刚刚突然醒了!”
寻到她的手,慢慢揉捏。
千玳没再说话,静了半响,才听到他的回话:“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交配交的人!做ài做的事!”
他故意的,断句断得那么暧昧,把两个词说得十分突出。
千玳微微偏过脸去看他,碰上他贴近的脸,有些烫,还有送上的情话:“武千玳,你没洗澡,我都愿意和你睡在一起,你说我爱不爱你?”
有这么说情话的吗?
原本煽情的氛围,就被他那一句,你没洗澡给破坏了!
千玳才知道,戴先生不光对付商业case有一套,破坏气氛来,也是当仁不让的。
正当她无语的时候,戴止忍更贴近了一点,口唇黏在她耳边,问:“做吗?”
这句话,让她有点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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