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儿戳中要害,谈爱琳的脸色瞬间脱色,僵了片刻之后,她不忿地用鼻子喷出一口气,怨怼地看了谈傃一眼,“你妈又不像你们一天那么多工作做,我能背着你爸做什么?你这个丫头别成天拿商场上的那套来对我!”
说完便撇开谈傃,自顾自地往病房走。
谈傃狐疑地盯着她的背影,眼见人已经走到了病房前,也只好提步赶上。
…
她们母女自然没想到一墙之隔还站着两位熟人,而等她们进了病房之后,戴止忍和千玳才转过脸来,被这么一打岔,先前再暧昧的氛围都消散了。
戴止忍眼看着人儿从手底下溜走了。
千玳在听到对话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她急于求证这些猜想。
刚走到一个半开的病房前,“嘭”一个茶杯就碎在门上,溅出来好些碎片,千玳一时没留意,只能下意思地闭眼,幸好戴止忍赶得及,伸手护住,碎片没落在她的脸上。
反应过来的时候,戴止忍正想将手往身后放,千玳捏住他的衣袖,皱眉,“流血了,你需要洗一下伤口!”
“小伤口而已,又不痛!”戴止忍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仿佛伤口不是被刮伤的,而是被她盯出来的,连一个伤口都比他得到的关注还多,他本人有些闹情绪。
千玳白了他一眼,忽然手一使劲,两指按住他的伤口,挤出血,“这样呢?”
戴止忍笑着摇头。
真是拿他没招了,千玳只好宣布投降,准备随手从走廊里捞起一个护士,把戴止忍交给她。
此时,半掩的房门被谈傃打开,看见她俩,一时有些犹豫,毕竟现在不是一个打招呼的好时机,而病房里,武立渊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叫王汉文的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武立渊披着外衣立在床边,而谈爱琳则满脸惊慌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削皮的苹果。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情,我爸妈意见有点不合!”谈傃忙着关上门,话是对戴止忍说。
听到王汉文的名字,千玳眉头一跳,事情发展得比她想象中快,武立渊已经知道了王汉文的存在,也就是说,很多事情现在已经摆在了台面上。
“哎,等等——”她伸手拦住谈傃关门,转脸跟戴止忍嘱咐道:“你先去找护士包扎一下,我这里有点事情!”
“你想干什么?”谈傃上前一步堵在她跟前,眯眼打量她,不过一秒,立刻又转向戴止忍手上的伤,惊呼了一下:“天啊,戴先生,你流血了!”
“这句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可以说点别的!”千玳嗤笑,绕开谈傃去开病房门。
谈傃还想说什么,千玳抢在她前面幽幽来了一句:“里面不是你一个的爸!”
然后,强硬地开了门。
武立渊红着一张脸,大掌拍在高级病房的床头柜上,谈爱琳被这个架势吓了一跳,两眼冒着水汽,十分委屈地看着武立渊。
这副场景落在千玳眼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少了点真实,想当初武立渊在拘留所看到她的第一眼,那怒气,若不是被人拦着,恐怕一巴掌是实实在在落在她脸上的。
不像现在这样,雷声大雨点小。
更像是做戏!
“爸!”
“你怎么来了?”武立渊其实早就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但是没想到,二女儿居然选了这个时候进来。
“外公今天出院。”千玳平静地叙述,并且伸手指了指脚下,“也在这家医院!”
武立渊点了点头,文老住院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碍于她在场,有些事情不便发作,他只能强制压下怒气,“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他住院才不到三个小时,傃儿也是刚才知道的。
千玳瞥见谈爱琳别脸抹泪,假装没看到,笑着走进拉开了一个凳子坐下,“我刚刚在走廊上遇到谈女士她们俩,是她们告诉我的。”
谈爱琳诧异了一下,随即明白,武千玳这是在偷换概念,立刻对武立渊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枕边人,什么德行他最知道,这个二女儿在这些方面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在气头上,也没理谈爱琳,倒转身来,伸手准备拿床头柜上的纸杯。
“那个纸杯是用过的,新的我放在底下了!”谈爱琳立刻止住他,起身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茶杯,接着烧水泡茶很是贤惠。
武立渊都要看在眼里,他从来没对她们母女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谈爱琳当年不求名分地跟了他,二十几年一直也没个正规的身份,想到这里,坚硬的心不由得软和了几分。
千玳没接谈爱琳递过来的热茶,谈爱琳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僵,两秒之后,才尴尬地把水放在一边。
武立渊眉间的川字又露了出来,“你——”
不过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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