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贼咪咪地笑道:“不过,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你爸他们结婚的日子,定在亚欣的庆功宴那天!”
也就是说,亚欣不仅是明着打压陆东,还要明目张胆地做戏给千玳看。
千玳这才有了反应。
王叶棠最后补充,“这张请柬还是你那个便宜姐姐送来的,装模作样地说了半天,意思就是希望你去参加。”
千玳拿过请柬,正面的花纹上还是镀了金的,情比金坚?
最后,她把请柬放下,在王叶棠和彭著美一脸期待中,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天去不去,就看陆东忙不忙了,不过,大礼是应该送一份的。”
王叶棠的关注点落在了“大礼”上,正准备开口,她手机闹钟响了,午休时间结束,彭著美敬业地起来赶人。
…
多亏王叶棠的这番插科打诨,让千玳心思分散了不少。
喜帖上的熏香在空气中大肆挥发。
千玳梳理着王叶棠带来的讯息,看来亚欣那边的新项目进行得十分顺利,还有武立渊终于迈出心里的那道坎,还有谈傃,送请柬来的目的无非是想宣战。
“看来陆东这段时间会很忙!”
千玳正感叹着,办公桌上的手机抖动了起来,戴止忍三个字好像一个开关,倒放出了某些情节。
戴止忍听着她的求婚,身体僵得像具木乃伊,复活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泄愤般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高鼻梁杵在她肌肤上,有种奇异的触感。
“再说一遍!”他掐着她的腰,语气是在请求,可行为是在威胁。
千玳看着他眼中通亮的光芒,心里有些不确定,他是在演戏,但总会有那么点情感是真的,但是有多少呢?
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一。
如今都不重要了。
电话仿佛震动了一个世纪,千玳终于在它将要自动挂断前接了起来。
“喂——”戴止忍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短短四十秒,他觉得自己是从手术台上被抢救下来的病人,而捏着他心脏起搏器的人,就是电话另一端的人。
“喂!”千玳的语气很平静。
“上班忙吗?”
“还好!”
“我现在在楼下——”戴止忍说这句话的时候,对面马路上正好走着一个小孩,大冷天地吃着根冰棍,冷得手脚通红,但是每一口都显得十分满足。
这种状态很像他自己。
“我知道。”千玳笑得有些狭促,“可是我现在不在公司,在名津堂…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外公禀报,但是他老人家还是那个样子。”
戴止忍看着那个小孩把冰糕的最后一口吃完,听着千玳的话,释然地笑了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这人很准时的,我现在开车去民政局,我们在民政局门口会面!”说完一句谎话之后,剩下的仿佛都顺理成章。
“好,到时候见!”戴止忍想起四个月来,自己的出勤率,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就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损他一把。
“到时候见,我挂了!”千玳说。
“千玳?”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千玳没接话,她从来都很清楚,一旦戴止忍真的耍心计,她是毫无生路的,如同此时,但幸好,她能抢占先机。
戴止忍大约猜到了千玳的表情,笑了出来,接着把自己的套路表演完。
“我爱你!”
千玳木然地挂了电话,戴止忍的话音犹在耳边。
大灰狼的表白确实很动听。
“…总监!”
千玳猝然转身。
彭著美端着杯子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表情,是听到了她之前的对话了。
看着彭著美由开始的疑惑,转而变成惊讶,最后到惊悚,千玳还是有些欣慰的,四个月的教导没有白费,果然金融行业是让人成长最快的地方。
千玳搁下手机,翘着下巴,问:“说说,要是你亲爱的大总监和你敬爱的戴总打仗,你会站在哪一边?”
这里说的打仗,彭著美想,她应该没有理解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