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凭着一幅画,他就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出了她的心思。
答案已经无需多说……
季绝到底爱谁,无容置疑。
她花景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可笑的炮灰,最可悲的炮灰!亏她在这之前,竟然还存有一丝丝的幻想,或许季绝……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过她。
她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止不住地溢出来,“苏羽沫,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你凭什么说你爱季绝?你凭什么!”
“如果你真的爱他,你怎么会不相信他?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爱,你最爱的人,只是你自己!”
花景颖大声地控诉,明明满脸泪痕,唇角却还是勾起了诡异的笑意,“我终于有一样能够赢你了………至少,我比你爱季绝,你永远比不上我,永远!”
苏羽沫冷冷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所以才会把她折磨到至今。
而花景颖,居然说她不够相信季绝,不够爱他?
真可笑!
花景颖看着她唇角的冷笑,内心突然涌上一股快意,仿佛压抑已久的浊气终于要吐出来了,眼底隐隐约约闪过一丝兴奋。
她迫不及待要看到苏羽沫知道真相后的嘴脸。
一定很好看…………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微微带着一丝沙哑,一丝挑衅,一丝调侃,“你不知道吧?我一直以为绝他……不、举。”
后面两个字,她依旧压低着声音,可偏偏吐字清晰,每一个都清清楚楚地传入苏羽沫的耳中。
苏羽沫唇角那冰冷的笑意凝聚了一下。
花景颖的视线却阴狠地扫过苏羽沫的肚子,而后,竟是自嘲地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不、举,他不过是………只要你。”
“你知道吗?无论我怎么勾、引他,花多少心思,甚至给他下过药,用过各种各样手段,都没有一次………不,半次都没有成功。偏偏他对着你………。”
似乎是说不下去了,花景颖笑得比哭得还要难看,“我以为,他不是不爱我,只是他没有办法当一个真正的男人而已。原来,他只有对着你,才能是真正的男人。”
“苏羽沫,你还有什么好嫌弃,他的心是你的,他的身体也是你的,你还不知足,你注定要天打雷劈的!”
或许是花景颖的话太惊人,又或许是这个真、相,实在超乎苏羽沫的想象,她竟是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意都僵硬了。
美眸瞪得大大的,满目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季绝和花景颖………没有做过?
可是……她明明都亲眼看见过………明明………
在她订婚宴的那一晚,那一幕,曾经让她心碎到极点……曾经让她从天堂跌到地狱………
“你们………。”嘴唇蠕动了一下,想问些什么,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花景颖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笑得越发地大声,泪水一滴一滴地下滑,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一点点地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