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这有什么疼的,都开始结痂了。”墨墨抱着手臂,哼了哼,一副傲娇的样子。
安如初忍不住笑了,拉了他的手,“好好好,我们墨墨是个小男人了,不怕疼,真勇敢。”
“那是当然。”墨墨扬起下巴,小脸神色倨傲,“不过,就是有点痒。”
安如初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小屁孩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时候应该是不疼了,但是结痂就肯定会痒!
“你别用手挠,现在张新肉,肯定会痒的。”
墨墨不高兴了,撇撇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刚才医生都说了,我会注意的!”
“好好好!墨墨最棒!”安如初笑着,习惯性地想去揉揉他的头,可一看到那些纱布,就停住了。
他伤口那么深,失血那么多,当时还做了手术,伤口周围的头发都被剃光了,现在虽然缠着纱布,但多少可以看见慢慢长出的短发,与其他头发参差不齐,有点滑稽。
安如初沉了沉眸子,忽然觉得心疼,他是个那么臭美的小孩儿啊!不知道每一次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是个什么感觉呢?
可是她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喊疼,也不哭,就好像没事一样。
但是她知道,他会悄悄地照镜子,也会因为伤口奇痒难忍而咬着被子哭泣,只不过,他平时不表现出来罢了!
这样听话懂事的小孩儿,竟然还有会忍心伤害!孰可忍孰不可忍!
“墨墨,放心,妈咪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安如初用力捏了捏墨墨的手,目光坚定,夹杂着一股狠劲儿。
墨墨吃痛,但忍住了,仰头,微微一笑,“嗯,我相信爹地妈咪会保护好我的,有你们在,我觉得好开心。”
安如初眸光闪了闪,没有接话,拉着他,慢慢走出大门。
总裁办公室。
莫琛斜靠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笃笃地敲打在桌子上,眸子微微眯着,沉吟着道:“容想,你现在派人暗中调查白漫漫和叶青这些年的大小事情,不管巨细信息,都要!”
“大哥,顾倾城那边都找了律师要起诉白漫漫了,我们不是也应该抓紧时间吗?还找查什么啊?”容想无精打采地歪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可不是么!一大早被莫琛叫过来,冻到感冒了,好不容易回去睡了一下,又被叫过来!
他堂堂容家大少爷,现在竟然变成了跑腿的,想来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莫琛瞟了他一眼,语气森凉,“你觉得单单顾倾城那些证据就够了?就算是能够成功,故意伤人罪,能判多少年?走走关系,自愿负担医药费的话,说不准没有几天就出来了!”
“那大哥你想怎么样?要让白漫漫万劫不复?”容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打瞌睡。
“你先别管!”莫琛一个文件夹砸了过去,将容想砸得跳起了起来,才继续道:“你先把所有底都挖出来!我自有用处!”
容想揉着被砸出一个大包的脑袋,龇牙咧嘴地道:“说就说,干嘛打我!”
莫琛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还有,莫家那边,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继续行动。”
“莫家也要?”容想忽然来了兴致,奇怪地道:“干妈的尸骨可还在他们手里,万一……”
莫琛眸子一凛,寒光迸射,“他们敢?!”
容想缩了缩脑袋,“好吧!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就是了。”
“嗯!”莫琛捏了捏鼻梁,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情要秘密进行,连安安也不要说,知道了吗?”
容想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声,“不说就不说,但是她如果误会你偏袒白漫漫,那可就不管我事了。”
“你可以走了!”莫琛神色沉了一下,明显不爽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容想跳脚,“大哥你没有良心!我再怎么也是容家少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又不是你家秘书!你干嘛不再找一个秘书帮你跑腿!非得要劳役我啊!”
“嗯?”莫琛一个眼神杀过去,“看来你想去非洲?”
“啊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大哥拜拜!么么哒!”容想立马变得狗腿,灰溜溜地跑了。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莫琛往后一靠,手掌覆盖在眼睛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刚才容想那句话说得对,他似乎也该找个秘书了,很多琐碎的事情,确实不该总是差遣容大少爷去做。
可是秦风之后,他便再也不愿意相信他人,真要找秘书,确实是个难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