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我小心在山女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感受着触手的滑腻,心里便甜滋滋的,外面闹鬼屋里却春光无限,真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把付雨辰的说法小声告诉三蛋爹,他阴笑着去和凯娃耳语了几句,凯娃的脸色顿时灰白,招呼兄妹离开,耸搭着脑袋规规矩矩的站到了金伯身后,凯娃爹立刻高叫道:“呦?咋不护着老子了?难道发现我没把你们当回事?”
“闭嘴吧你,老东西,你家村长好好招呼你一下。”三蛋爹依然不忘记显示自己的地位,提着刀凑上去,噼里啪啦拍打起来,凯娃爹初时还怒骂,渐渐的便没了声,最后二蛋居然和大壮一个模样,歪着脖子口吐白沫,好像没了意识。
金伯严肃的说:“这老鬼藏起来了,还在二蛋的身上但是咱们打不着他,这可怎么办呢?”
记得上次抓饿殍的时候爷爷就对我说过,人身就像是容器只能装三魂七魄,鬼想上身就必须将生魂挤出去一些,而这挤魂也很有讲究。
人有三魂七魄,识者曰: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其始来也,一灵不泯,魄附魂以行;其既去也,心事既毕,魂一散而魄滞。魂在,则其人也;魂去,则非其人也。世之移尸走影,皆魄为之,惟有道之人为能制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三魂主善并灵动,七魄为恶又呆滞,三魂还在身体里就是人,魂一走了就不是人,危害世间的鬼,其实就是人的魄。
鬼上身要挤出去人的魂魄,其实挤的是魄,但魄一失,三魂中的人魂也会相对应被挤出去,哪怕是最轻微的鬼上身,人也会失去一魂一魄。
爷爷发现饿殍可以和女人亲热之后就断言小芳男人救不回来,因为失去的魂魄少,当鬼从人身离开之后就会自己找回来,可饿殍这种横死鬼不为报仇而亲热,就说明已经挤走了三魂,三魂丢失,命火全灭,当即就是个死人。
此时的二蛋被挤走的魂魄不多,不然凯娃爹的鬼魂藏起来后他与死尸无异,如果能将凯娃爹逼走,让大壮和二蛋将养几天,补充一下气血,失去的魂魄自然就会回来,只是以后少不得体弱多病了。
去爷爷屋里将那尊真武像抱出来,金伯一件立刻激动地说:“狗娃,这真武像在你家供奉了多久?”
我如实相告:“不知道,反正爷爷当宝贝,每天都给他上香。”
“把香炉拿出来。”
香炉是黄铜做的,花纹缝隙处积了不少灰渍,炉子里的小米也不再黄灿灿,早变得黯淡无光,这一股子脏兮兮的东西被金伯瞧见,他反而很高兴,找了个小锅将小米和香灰倒进去,加了少许滚水开始熬,火炉烧的旺,锅里很快就变得黏稠,咕咕的冒着气泡,很像我小时候看动画片里巫婆熬制的一锅子毒水。
米香和香灰的味道散发出来,有种呛人的粉尘味,嗓子眼好像被无数小颗粒塞满,那种不得劲又咳不出的感觉无比难受,一缕缕热气飘进二蛋的鼻子里,凯娃爹又冒出来了,冷冰冰的问道:“姓金的,你要做什么?”
“不做啥,给你弄口饭吃。”
“老子不吃。”
金伯笑道:“由得了你?”金伯对我说:“狗娃,找只大公鸡来,尾趾越长越好,把鸡冠子割掉弄一碗血来。”
瞅瞅院子里的鸡笼,我没来之前还有几只,后来全进了肚子里。
三蛋爹让附近的邻居去家里抓了一只大公鸡出来,一只土鸡而已,就卖了三百块,不过金伯见了鸡可是高兴坏了,眉开眼笑指挥人把鸡冠子割掉,用到剁碎后让我吞下,递过来只小碗说:“狗娃,放泡尿。”
院子里的人都笑了,我红着脸藏到角落里,一边巴咂嘴赶走那股子腥味,一边舒畅的将碗尿满,端出去后接着光瞟了一眼,居然是血红色,吓得抖了一手。
金伯将我的童子尿与香灰小米合在一起,院子里顿时冒出一股茅厕的味道,不但有尿骚味还有扑鼻冲天的腥气,此时鸡血已经放好,三蛋爹照金伯的话端着碗走向凯娃爹,拿着一把毛刷子要涂他的脸。
屋檐上挂着的灯泡忽然炸碎,整座小院只有月光洒下的莹白,每个人的脸上都没了血色。
一阵阴凉的风吹过,不知哪里飘来一朵云,将月亮遮住。
接连的啪啪声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抽打在我脸上,等乌云飘走,月光出现的时候,桃树下空无一人,只有一地的断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