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刘碧珍家。
刘碧珍以为爷爷回来,看也不看,打开门后哈切连天的就回了屋子,李三还举着铁棍准备威胁她别出声,却被她全无防备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于是小声跟在后面,两人进了屋。
一进屋后李三便从后搂住刘碧珍,他和冯道士身形差不多,刘碧珍也没反应,等到衣衫褪尽,春色渐浓后,才反应过来不对,正要呼叫,却被李三按住口鼻,说了事情的真相。
冯道士不张口却有声音传响,那是因为屋顶的瓦被揭开,李三在屋外用两个绑好的竹筒说话,而窗外由远及近的鬼影也是障眼法。
蒙住窗户的白布被冯道士涂了一层防水的蜡,那天夜里,李三用竹竿丝线吊着一个热油的人形布片靠近窗前,窗户纸被油打湿,人影渐渐真切,最后穿破窗户纸进来,而白蜡融化变成人影,更显的好像是人影融进来一般,这时刘碧珍开始带用薄纱裹眼。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李三揪下窗外布片人,将冯道士贴在屋顶的布片人放下,这个步人大了一些,正好遮住窗户白蜡的影子,而当时冯道士将一只手藏在衣服里,慢慢拉扯丝线让人影靠近,刘碧珍的双眼被薄纱罩着看不清,等人影靠近,冯道士冲上去手脚并用架住布人,小心的从衣服里伸出手将布人拽下,同时,李三装神弄鬼的声音也响起,刘碧珍害怕,更看不见冯道士将那布人仍在墙角昏暗处。
之后的事更简单,冯道士与刘碧珍说话,李三用丝线勾出布人,将瓦片盖好。
刘碧珍听李三说了事情,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要报官再寻死,李三威逼利诱,好话说尽又上下其手挑动的她春心大动,终于让刘碧珍屈从。
有了第一回,第二第三回也不难,李三家是富户,出手阔绰更兼年轻力壮,嘴上也抹了蜜般的甜,很快就把刘碧珍哄得神魂颠倒,他照顾刘碧珍的生活,虽然不能大事小事抛头露面,却也让她有了个依靠。
若是这样继续下去,虽然与当时的世俗道德违背,却也不能说错,刘碧珍一个无知妇人,被骗了身子又过的艰难,找个男人而已,谁能说她什么?就连爷爷也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毕竟是他先离开家的。
错就错在人心会变,恶人也不是一出生就是恶人。
李三没把刘碧珍娶回家,就是经常来找她幽会,村里人不多,嘴却闲不下来,谁家的破事传不开?只是刘碧珍是寡妇,带着拖油瓶,生活难以为继,大家虽然背地说些闲话,也没人多事向外张扬,但有些小孩子听大人唠叨时知道刘碧珍的事,有时候见到爷爷的儿子少游,就嘲笑侮辱一番。
这些孩子给少游起了个外号:香烛子,意思是香烛人家的儿子。
少游慢慢长大,从开始懵懂到后来明悟一切,他七八岁时,刘碧珍已经与李三过活了六年,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根本离不开男人,少游年纪小,虽然懂事却也没什么话语权,有时跟刘碧珍哭闹,有时苦口婆心的劝她,可无论是哭还是劝,都很隐晦没有明言。
其实他要是直说了,给刘碧珍当头棒喝,说不定还会让她知道廉耻,可就是这种一次透漏一点点,反而让刘碧珍变得抵抗力越来越强,每次都小有恼怒窝火,并没有震惊和幡然悔悟。
她将这事告了李三,李三出主意,出钱让少游住私塾,刘碧珍答应了。
少游读书,对纲常伦理,道德廉耻有了更深的体悟,他深知母亲做了错事,决心要阻止他俩,便在一天喝了二两酒,明言一切,但此时的刘碧珍已经柴米不进,李三在,她白天有花销,夜里有陪伴,怎么会把孩子的话放心上?
少游见沟通不行,就开始给他们捣乱,深夜将门锁严实,李三翻墙进来,他便半夜敲母亲的门,刘碧珍索性翻墙出去与李三野合,少游拿着灯笼去野地捉奸,李三满脸尴尬,刘碧珍反而抓着石头将他脑袋砸破。
少游觉得这样不行,要想更厉害的办法,刘碧珍也觉得不行,好兴致全让儿子搅和了,她提议把儿子干掉算了!
李三还有一丝良心为泯,不想杀一个孩子,可刘碧珍反倒要挟起他,说是如果不答应,就报官把李三与冯道士用计骗她身子的事说出去,还把李三杀了冯道士的事也坦白。
李三说:你报官,咱俩好了这么久,都是个浸猪笼的把式。
刘碧珍冷笑:谁说的?我为了保护孩子,只好忍着侮辱假意委从与你,虽然身子脏了,却也担个慈母的名头,说不准官府还会将我养起来呢!
李三无奈,只好答应帮忙弄死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