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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都很舒闲,只是隔得有些远,看得不十分清楚。
正好有小沙弥走过,周少瑾忍不住拉了小沙弥问:“知道是谁坐在那里吗?”
小沙弥看了一眼凉亭,见怪不怪地道:“是贵府的四老爷和我们藏经楼师傅在论经。”
程训病逝了,池舅舅却有闲心跟甘泉寺的和尚论经?
他就不担心二房的子嗣之事吗?
周少瑾越发觉得这个池舅舅的性情的确挺奇怪。
不一会,程诣跑了过来,喘着气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那边还等着给训表哥挂长明灯呢!
有什么事不能回了家再说?”
周少瑾没想到正殿那么忙,心生愧意。
忙道:“我就是想问问,辂表哥怎么会突然跑来找他母亲……女眷们都在,还有客人,他这么做挺奇怪的!”
“还有这种事?”
程诣眉峰蹙了蹙,道,“辂从兄兄一直在偏殿……中途就去了趟毛厕。
还跟我们说了一声,他原来是去找他母亲的吗?可他回了正殿什么也没有说啊……”
周少瑾心里有了底,笑道:“怕是有什么不好明言的地方,你回去也别嚷了,免得辂表哥面子上过不去。”
程诣那边正忙着点长明灯,闻言也没有多问。
一溜烟地跑了。
周少瑾在廊庑下站了良久,这才转身进了偏殿。
之后她一直表现得很沉默。
等到法会结束。
郭老夫人喊了她过去搀扶着自己,往正殿去。
待给菩萨上了香,他们就该打道回府了。
路上,郭老夫人轻轻地拍了拍周少瑾的手,道:“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去佛堂抄经书吧?小心熬坏了身子。”
周少瑾也的确感觉到了疲倦,轻声应是。
服侍郭老夫人上了马车之后,靠在姐姐的肩膀上一路睡回了家。
樊刘氏带着儿子樊禄和樊祺在茶房里等她。
看到周氏姐妹。
他们母子三人忙上前行礼。
周初瑾让人扶了樊刘氏起身,笑道:“看你的样子,家里的事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处理好了。”
樊刘氏满脸笑容地道,“他大伯把田还给我们,还说以后会多多照应禄儿。”
樊禄看上去既老实又木讷,只在旁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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