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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微笑着点头,好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似的,道子,“我刚才又失败了,心情有些不好,就出去走了走,准备回来再继续制琴……我看这样好了,你既然过来,也别急着走,看看我制琴,说不定会发现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实在不行,帮我端端茶,倒倒水也行……我刚才才发现,原来制琴也是个体力活……”
“不!”
集萤刹那间脸色泛白,眼睛珠子骨碌碌直转,一副找着机会就会拔腿跑掉的模样。
程池笑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集萤嘴角翕翕,却是连刚才那声“不”
也不敢说了,望着程池,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求饶,和刚才面对南屏时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有一丝冷艳的模样,如是第一次见到她的人,会觉得她好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程池却好像没有看见,笑着走了进来,在木料前站定,开始挑选木材。
集萤哀求地朝怀山望去。
怀山眼底掠过一丝同情,却什么也没有说。
低头走开。
集萤怨恨地盯着怀山的背影,好一会才呢喃地对程池道:“四爷,我……奴婢就在屋外候着,您有什么事,招呼奴婢一声就是了……”
“你在这里就行了。”
程池继续挑着木料,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外面风大,要是让你着了凉可怎么办……”
他说着,莫名就想起周家的那个小丫头。
眼睛清柔亮得像一汪春水。
偏生满脸的紧张却又故作镇定……“阿朱说,刘永现在很厉害……池舅舅,您要小心点才是”
……声音又软又糯,像过年时吃的酿酒圆子……她写信给自己说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像这样紧张却又强装自若……他的表情就温和起来,笑容也变得亲切。
道,“正好,我这里正好有一块做废了的松木,你拿了去就在这里给我沏壶茶好了……”
集萤看着胆战心惊。
程子川笑得越是温和心里就更恼怒……她不过是悄悄地跑进来看了他一封不要紧的信而已,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地就撞在了他的枪口上吧?
一声声的凿刻声响起来。
集萤巴不得死了才好!
畹香居的周少瑾,目瞪口呆地望着南屏。
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朱鹏举成没有成亲,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池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朱鹏举的妻子没有受封……前世她在京城的时候。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景,可也没有说因为小产生病就不受封的啊?
池舅舅这是要告诉她良国公并不像她们看到那样风光荣耀还只是单纯地告诉她朱鹏举的妻子没有受封?
不过这样一来,如果朱鹏举的结发妻子去世,他再续弦的妻子就可以立刻凑请礼部,得到诰命了……
想到这里,周少瑾一下子跳了起来。
难道池舅舅是要告诉她……朱鹏举看中了她不成?
好像一个巨浪打过来,让她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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