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我不是来参观的,我也是来学习的。我听说黎阳书院是江南首屈一指的书院,我对书院的夫子和学子十分的敬仰,就想来学习学习。”
“简直是笑话,你一个女子,来书院学习什么?绣花吗?”
莫未浓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牛学监,想到他对女子的不屑一顾,心里也逐渐的升腾起一团火来。
“我学习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学监而已,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我在回答掌教的问题,需要你几次三番的来插话吗?你一个学监不知道最基本的礼貌吗?我看最需要从头学习如何做人的那个,应该是你才对。”
“你……”牛学监被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的脸色铁青,多久了?多久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话了?
“我如何?牛学监莫不是以为这书院是你开的,这里只有你说的话才算数不成?既然来了戒律堂,就轮不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滚回你的角落去长霉,别动不动就插嘴说话。”
方掌教简直要对莫未浓顶礼膜拜了,说的好。他刚才被接二连三的抢过话头已经很不满了,只是碍于詹士荣在场不好太过驳了他的面子,没想到这女人说话如此锐利。
牛学监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莫未浓咬牙切齿,“你简直放肆,太放肆了。”
他说着,豁然扭过头去看方掌教,“掌教,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这女人勾结屈相南意图对我书院不利,这就是事实。她说这么多分明就是转移视线在狡辩,我看干脆直接拿下送到詹少爷府上任由他处置就是了。她差点害得詹少爷丧命,她这是杀人未遂,她刚才自己也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可审的,带走带走。”
方掌教和另一个一直不曾开口的王掌教对视了一眼,后者沉着脸说道,“既然来到戒律堂,自然要按照戒律堂的规矩办,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怎么能随意下定论?这位姑娘方才也说了,她不过就是来好奇来书院学习而已,算不上对书院有所危害。只是书院有规定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进来,这位姑娘不懂规矩,好好的说教一番就可以了,何必大动干戈?”
詹士荣眸子一眯,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位掌教都有意偏帮那位女子。或者说,有意偏帮崔泽这一方。
他冷笑了一声,眸光冷冷的瞥向方掌教两人。
两人忍不住瞥过眼去,不敢和他对上。
莫未浓将这情况尽收眼底,垂眸思索,看来崔家小少爷在黎阳书院的地位非常高啊。
詹士荣大怒,他呵呵一笑,“好,好,你们既然不追究她擅入书院一事,那本少爷倒要追究追究她将本少爷几人丢下水的事情,这件事情两位掌教管不着吧?”
方掌教两人张了张嘴,没说话。
詹士荣便直接喝道,“将那个女人绑了带回詹府。”说完,直接推了牛学监一把。
牛学监一愣,这女人有些身手啊,他上前不就是送死?
詹士荣却瞪他一眼说道,“只要你被她打了,书院的护院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