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惨淡,被迫改从州里进些时兴的成衣出售,这才渐渐的在同行里脱颖而出,生意火爆起来的,虎妞,我没说错吧?”
“是啊,是啊,锦绣坊就是依靠倒卖绣活和成衣发家的,在宁县县城里,在锦绣坊买的衣裳,穿出去最时兴,最有面子了。”虎妞自从上一次在郭家屯比赛输给了姚甜甜之后,曾经在在自己最擅长的穿衣领域内很下了一番功夫,把宁县县城里最时兴的成衣铺子都摸了一遍。
原本她是想在遇到甜妞的时候找回自己丢了的面子,可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反省了自己,也重新认识了甜妞,比试的想法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了。不过,她收集的信息却没有白费,正好一古脑的说给大家听。
虎妞稍微一顿,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除了锦绣坊,其次就是江南衣装、春儿媚、美衣家、锦瑟居,……,可是,这些铺子通通都是买成衣的,最多就是客人穿着不合身的他们稍微给改一改,基本上都不做裁缝的生意了。”
听着虎妞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成衣铺子的名字,而对裁缝铺子却只字未提,福生奇怪的‘咦’了一声,禁不住说道,“我偶然听到我娘说起过,宁县县城里最有名的裁缝铺子是蝶衣坊的,说是传了还几代的老铺子了,现在也也敢行做成衣了么?”
“蝶衣坊?”虎妞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还真想起了这么一家铺子来,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家铺子,他们家好像不卖成衣,只卖布料做衣裳。不过他们好像生意很惨淡,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着,客来如家的小伙计提着热水壶挨门的添茶来了,他听到了虎妞的话音,满脸惋惜的插话说,“客官,您说的是蝶衣坊吧?老东家坚持不肯卖成衣,真是可惜了,多少年的老铺子了,就这么没落了,那些大师傅、小徒弟们都改行的改行,去别的去别家。他们老当家的前几天刚刚没了,现在接收蝶衣坊的是他们家的小姐,听说手艺是没得说,可是现在的人们都买现成的成衣去了,哪还有多少人裁布做衣裳啊。”
“那,这家蝶衣坊在哪里啊?离这里远不远?”姚甜甜微微一笑,轻缓的问道。
“蝶衣坊离着咱们这里不远,出了大门,沿着大路直走一刻钟的时候,稍一左转就是了,老铺子曾经热闹过,铺子的店面不小,现在,哎,就是没什么客人了。”小伙计,一边详细地说着,一边惋惜的摇着头。
“好嘞,不打搅各位客官歇息了,有事您招呼。”客栈的伙计添好了热水,提着水壶退了出来。
伙计走了,还细致的给带上了房门。姚甜甜却站起了身来,满面笑容的挥了挥手,“走,咱们现在就去蝶衣坊!”
“去,去蝶衣坊?”虎妞困惑的一挑眉头,不解的问道,“东家你为什么非要自找麻烦的找裁缝铺子呢,买现成的不是又时兴又方便么?”
“我选蝶衣坊是因为它是间老铺子,当家的手艺又好。”姚甜甜看着一副刨根问底模样的虎妞,又环视了一圈大家脸上都带着一幅认同虎妞问话的表情,她又缓缓地坐了回去,“我之所要选一家手艺好的裁缝铺子,是不想多花冤枉钱,却穿上满大街的人都在穿的同样款式的衣裳。”
虎妞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可,可是,大家都觉得穿锦绣坊的衣裳是最有面子的事,多花点钱也是大家心甘情愿的啊。再说了,那么贵的衣裳,怎么会满大街都穿一样的呢,只有舍得花钱的富贵人家才舍得去锦绣坊挑衣裳呢,听说上回在县老爷三夫人举办的什么花会上,那些富贵的太太、小姐们都穿者锦绣坊的衣裳,可好看了。”
虎妞一边说着,脸上渐渐流露出憧憬和羡慕的神色来了。
姚甜甜却听了个满脸的黑线,她眼前自动的浮现出了一群莺莺燕燕们穿着同样款式,不同颜色的衣裳集会的场面来。这,这,这整齐划一的着装多么像她在另一个时空里的那些大公司的工装哪,只不过这些有钱的太太小姐们的职业有些特别,那就是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米虫。
这么一想,姚甜甜更坚定了自己量体裁衣的想法,她对着迷离倾羡的虎妞坚决的说到,“走吧,这一回跟着我去裁缝铺子,保管你少花钱,还能享受别人羡慕的注视。”
虎妞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但是说这话的是甜妞,那个在她眼前创造的好几个不可思议奇迹的姚甜甜,这样虎妞不由得不相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