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不知道大壮这个所谓的师傅是怎么回事,忙着陶醉于自己的厨艺中的祥子也就没有在意了,像当然的以为不过是大壮找了个酿酒的师傅,给即将开张的山海阁酿酒而已,就像他们请的一些其他伙计或者大厨一样,他根本就没往别处去想。
“是我师傅啊!”大壮有些着急了,他着急找人,祥子却一幅完全摸不清情况的懵懂样子,他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跟他解释了,双手一撑车辕子就要跳下车子。
“小子,踏踏实实的赶你的车吧!”大壮的屁股刚刚离开车辕,脚还没着地呢,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我老人家会自去清水镇,不用你瞎操心。”
随着后面这句话的余音,老酒鬼又飘忽着远去了,大壮四处寻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不过,有了师傅这句话,大壮终于安心了,他稳坐了身子,扬起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踏踏实实的向着清水镇奔去。
虽然路上稍有耽搁,但是一路上大壮都把马车赶的飞快,再把姚甜甜等人颠了个七荤八素之后,终于在太阳还老高的时候,他们一行赶到了清水镇外,远远的可以看得到那个繁华的小镇子了。
孙家食府的孙老板早就去盼着了,他的告示早就贴出去了,预定的客人也都快要来了,白花花的银子就在客人们兜里揣着呢,他就等着姚东家带了祥子回来,把山海羹端上去,把银子收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虽然,孙老板心里也清楚,从宁县来清水镇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就是城门一开他们就出发的话,中午还是赶不到的。但是,他还是从中午开始就呆在了镇口上搭的简易的凉棚里,在望眼欲穿的等待着了。
其实,也不怪孙老板心里没谱,他这段时间刻意打听了宁县的消息,尤其是关于酒楼的消息,陆陆续续的他也听到了不少。曾经是五大名楼至一的翡翠轩日渐没落,终于易手,听说是转给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姚东家,她有牛老爷做靠山,听说是要开一间叫山海阁的大酒楼,首推的菜肴就是山海羹。
听到这消息之后,孙大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姚东家没有骗他,他送出去的马车也没有打了水漂,他们真的有实力在宁县开一间大酒楼。
可是,开始几天的高兴之后,随着七月十五的临近,他家陆续有客人预定山海羹,孙老板又发愁了起来。如今正值山海阁开业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姚东家可还曾记得她自己的承诺?记得清水镇上这个每月十五这一约?
清水镇上虽然比不上宁县的富贵人家多,可是那些来预定的客人也都是他孙大立惹不起的啊,如果姚东家放了他鸽子,她在宁县的酒楼丝毫不受影响,他小小的孙家食府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啊。
七月十五越来越近,食客预定的价钱都出到了每份四两了,孙老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越想越不踏实,早早的就让人在镇口搭了个凉棚,午时一过,他就在里面等着了。
可是,还没等他等到姚甜甜一行了,他家的小伙计就气喘吁吁的跑了来,远远的就焦急的大喊道,“老板,不好了,不好了,店里出大事了。”
孙大立的额头就是一跳,心里升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他深深地呼吸了一扣气,强压下心头的心惊肉跳,板起了脸来,喝斥到,“大喜庆的日子里,你胡说什么?再乱说话,小心我扣你工钱啊!”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小伙计赶进了敬意凉棚里,却听话的闭了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事,工钱可是他养活一家子老小的来源呢,若是因为一句话就被老板给扣了,让他一家子下一个月去喝西北风啊。
小伙计被吓得闭了嘴,孙老板又急了,抬腿踹了小伙计一脚,急声说道,“让你说,你又不说了,店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老板,是,是您让我的说得啊,您不能扣我的工钱。”小伙计瞅着着急的孙老板,委屈的嘟囔了一句,“您不在,咱们店里出了大事了。”
“快说吧,还墨迹什么啊?”孙老板抬脚又踹了小伙计一脚。
“是,”小伙计不敢再说半句废话,哆嗦着大声地说,“咱们店里来的贵客都被人给打了出去,连普通的客人也给轰走了!”
“什么?!是谁这么和咱们过不去啊?走,咱们快点回去看看去!”孙老板急得嗓子一下子冒了烟,他一挥手,急急忙忙的出了简易的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