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二婶‘嚯’的一下抬起了头来,疑惑的说道,“小福妹的衣裳不是在蝶衣坊订的么?”
“是啊,娘,蝶舞姐姐是蝶衣坊的老板,我的衣裳是她亲手给我做的,可不就是蝶衣坊出品的嘛。”小福妹的得意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回答了她娘杨二婶德疑惑。
“蝶衣坊?蝶舞?”杨二婶脸上升起了一股敬慕之色,“你就是著名的蝶衣坊的老板么?真是好年级,好风度啊。”
说完这话,杨二婶扯过了小福妹,嗔怪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蝶衣坊的蝶老板是贵客,娘就是做梦还请不来的贵客呢,你这孩子怎么敢高攀称呼贵客姐姐呢?”
“伯母,您太客气了。”蝶舞没有应下杨二婶的客套,也没有因为她的客套而沾沾自喜,她再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
蝶舞的恭谨让杨二婶心头一跳,联想到自己女儿方才与她亲昵地称呼,她不动生色的稍稍一挪身子,避开了蝶舞的行礼,对着五奶奶她们招呼道,“五奶奶,小甜妞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家今天来了贵客,还请大家一起相陪呢。这位蝶老板是跟小甜妞一起朋友吧?”
今天是蝶舞的战斗,而杨二婶是她最重要的对手,这个时候也是她们的无声较量最微妙的时候。蝶舞为了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好久了,她不容杨二婶躲闪的打马虎眼,也不想依靠姚甜甜的帮衬,她必须自己拿下杨二婶,为她和福生今后的事情扫除一切的障碍。
蝶舞全力以赴,她不能姚甜甜和五奶奶说些什么,立即接过了杨二婶的话茬,轻缓的说道,“伯母,五奶奶和姚东家是我请来的客人。在宁县的这段日子里,福生多亏了姚东家的照应,五奶奶也是长辈,我自作主张请了她们,您不会怪罪我吧?”
“你?你请了她们,来,来这里?”杨二婶差点跳了起来,她一贯不动生色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
相比于杨二婶的激动,蝶舞显得从容了很多,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细声细语的说道,“福生他事情忙,抽不出身回来,我自然是要替他打点好一切啊,不能让咱们家失了礼数。”
“咱?咱们家?”杨二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蝶老板什么时候把咱家的院子盘了去的,难道你想再咱杨家屯也要开间裁缝铺子。”
听着杨二婶故意往外扯的话题,蝶舞微微一笑,干脆把话往更明了挑到,“伯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蝶衣坊式打算再开一间分号,不过我已经在清水镇上看好了铺面。这里是福生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们怎么会舍得把它盘出去呢,伯母您就放心吧?”
“你们?你们是谁?”杨二婶见不能岔开话题,干脆也一板脸色,直言不讳的问道。
“自然是我蝶舞和您的儿子福生啊。”蝶舞脸上依旧带着五颗挑剔的笑容,缓缓的解释道,“这里是福生的根,将来也是杨家子孙世世代代的根,我们说什么也不会把这里转手给他人啊。”
“你,你们……”杨二婶气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她用手指着蝶舞,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二婶在这个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惯了的,她听蝶舞喊‘福生’的名字喊得这么亲昵,说着他们两人盘算好的话,她心头大急,心也气的抽抽这,这完全没有她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嘛。
就在杨二婶气的肝疼之际,杨二叔喜悦的声音从大门外响了起来,“福生他娘,我在村口碰到有人给咱家送来了一套新的驴车,说是咱们儿媳妇买下来的,你说……”
杨二叔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已经迈进了院子,看到自家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人,杨二叔一愣,紧接着看到自家媳妇那扭曲的脸色,更是大惊,他讪讪的停住了还没有说完的话,愣在了当场。
杨二叔来的正是时,这时蝶舞早就计划好的一步,还没等杨二叔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她就落落大方的走了过去,对着呆愣的杨二叔深深地一礼,“伯父好,蝶舞给您请安了。这套驴车您还满意吗?”
蝶舞的一身穿着和气度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主动的过来行大礼,这让摸不清情况的杨二叔更迷糊了,他听到蝶舞最后一声的询问,下意识的按照自己的本意说道,“满意,满意,很适合咱庄户人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