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出一会,侍子就回来禀报,“热水准备好了。”
“臣伺候皇上沐浴吧。”
毓秀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可舒雅开口问她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知所措,“静雅也要一起洗?”
舒雅忐忑不安地问了句,“皇上想同臣一起洗?”
毓秀脸都红了,解释的时候嘴也有点不利索,“不不不,朕是问你是不是也要一起洗?”
舒雅闻言,更添糊涂,半晌才大着胆子问了句,“臣没有听明白,皇上是想让臣同你一起洗吗?”
毓秀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朕之前没听懂静雅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在储秀宫沐浴,还是你也有意与我一同沐浴?”
舒雅这才弄清楚毓秀问什么,就笑着答了句,“臣无意与皇上一同沐浴,只在一边伺候就好。”
“静雅说的一旁伺候是什么意思?”
舒雅被毓秀的一双金眸盯着,面上也生出红晕,扶着毓秀一路到偏殿,一边笑着说了句,“皇上沐浴总要有人在旁伺候,既然臣在这里,就不劳烦嬷嬷们了。”
毓秀忙摇头推辞,“这种小事,不该劳烦舒雅,还是让嬷嬷们伺候吧。”
她话音还未落,就发现四周围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了。
连周赟郑乔也不在,难道连她身边的人都会错意了吗?
舒雅见毓秀发呆,就笑着对她说了句,“皇上,再等一会水就凉了,让臣伺候你宽衣入浴。”
毓秀不自觉地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马上摇头,她从前在侍子面前洗漱更衣,也没有觉得不自在,今天面对舒雅,却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大概是之前姜汜说的所谓宠幸,给了她极大的压力。
毓秀发呆的当口,舒雅已经伸手过来解她的衣扣了。
毓秀抓住舒雅的手,正色问了句,"静雅当初进宫,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愿吧?"
舒雅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都没有回话。
毓秀再接再厉又问一句,“静雅有什么心愿没有?你对朕有什么期待没有?”
“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朕的意思是,你是女妃,朕恐怕永远也不能像对待男妃一样对待你,你明白吗?”
舒雅何其聪慧,当然马上就听懂了毓秀的意思,“臣入宫之前,母亲的确叮嘱臣要悉心服侍皇上,臣才进宫没几日,有些事还没有准备好。若皇上真的对臣有所求,臣反而会觉得为难。”
毓秀长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心也放到肚子里。
舒雅挽着毓秀的手,笑着说道,“臣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就对你心生仰慕,想与你相识相交。臣家中姐妹虽多,平日却不曾亲近,要是皇上空闲时能找臣说说话,臣有幸同皇上做个知己,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舒雅说的情真意切,毓秀心里也有点动容,“朕第一次见到静雅的时候,也觉得你卓尔不群,惊为天人。”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舒雅看着浴桶,对毓秀笑道,“皇上要是觉得为难,臣这就回避,请嬷嬷们进来伺候。"
毓秀笑着点点头,舒雅行了个礼出去,把宫人召回来服侍。
大浴桶里水汽升腾,里面还撒着桃花瓣。毓秀一看到桃花就想起陶菁,也不知他身上的伤要休养几日才能痊愈。
毓秀回到寑殿时,舒雅也已经洗漱完了。
宫人灭了几盏灯,一同退出去。
舒雅服侍毓秀躺下,放了帘帐,自己也躺到床上。
一开始两人都手脚紧绷,面朝上动也不动,最后还是毓秀忍不住翻了个身,舒雅躲在被子里轻声笑道,“皇上是不是觉得拘束?”
毓秀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她和凌音洛琦相处时都游刃有余,怎么一遇上舒雅,就觉得捆手捆脚的不自在。
“静雅多心了,朕没觉得拘谨。”
都说君上金口玉言,怎么也说起谎话来了,舒雅越发想笑,“不瞒皇上,臣这一晚也都惶恐不安。”
她明明镇定自若,哪里有惶恐不安。
毓秀才要说什么,舒雅就翻了个身,滚到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皇上问臣入宫是不是臣的本意,臣如果说是,皇上会不会害怕?”
毓秀心里惊诧,生怕她下一句就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好在舒雅只是笑着说了句,“皇上之前也问了臣的心愿,臣心里的确有一个遗憾想弥补,不过现在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