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的日子将近, 礼部和内务府也把庆典的礼服送到了永福宫。
闻人桀一看到礼服就坐不住了, 径直冲到勤政殿。
明哲戟本还在批奏折,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 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原来是他对大婚的礼服不满意才跑来的。
“礼服不都是大红色吗?为什么给我的是绛红色?”
明哲戟看了一眼跟着跑来的内务府官员,笑着解释一句,“只有皇后的婚服才是大红色。”
闻人桀一皱眉头, “大婚都要用大红色, 就算我娶妃也要穿正经的婚服。”
明哲戟为难地看他一眼,“现在不是你娶妃, 是我封侧妃,穿红不合规矩,你将就一下吧。”
“将就不了。大婚一辈子只有一次,我不穿这种颜色的婚服。”
“你这辈子不会只娶一个人, 以后还有好多机会穿红。”
闻人桀一愣, “什么叫我这辈子不会只娶一个人,除了你, 我还能娶别人?”
“你回去了就能娶别人了。”
明哲戟面上云淡风轻, 她的态度让闻人桀莫名心慌, “我现在这个样子, 还怎么回去,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并没有盘算什么。”明哲戟摇头轻笑, 竟真的对内务府的人吩咐一句, “给小皇子殿下重做大红的礼服。”
闻人桀跑过来的时候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如今她真的准许他的所请,他反倒有点不知所措。
内务府也谨慎地又确认了一次,“皇上是说要给殿下重新做礼服吗?”
“重新做吧。”
“照皇后的婚服做?”
“这个不必,他是皇子出身,不用按照西琳的位份,就按照北琼皇族的规制帮他做婚服好了。”
内务府领旨去了,闻人桀还站在原处发呆。
明哲戟看到他的傻样子,就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你得偿所愿了就回去吧,我这里还有折子要批。”
闻人桀往前走了两步,“皇上为什么要答应我?”
明哲戟摇头轻笑,“这一点小小的宽容,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什么补偿?”
“没有什么,你回去吧,晚膳的时候我再去看你。”
闻人桀敏感地知觉到明哲戟有事隐瞒,可她既然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赖着不走,就打定了主意迟些再问明白。
可到了晚上,闻人桀左等右等,只等到明哲戟前往舒辛处用膳的消息。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越是临近婚期,明哲戟越是找借口要躲着他,闻人桀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可渐渐的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可名状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人难以忽视的地步。
封妃大典一切顺利,祭天与国礼也都在最好的时辰。
晚宴上,明哲戟喝了很多酒,闻人桀起初还盼着她喝醉,可看她豪饮的酒量,心里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两人被送回永福宫的时候,闻人桀半开玩笑地说了句,“皇上想用醉酒躲过许诺的一夜?”
他本意是调侃,也是试探,不料明哲戟只是直直看着他,一脸的讳莫如深。
“朕当日许诺你的是黄金千两,白银万两,是你自己非要这一夜,小心人财两空。”
闻人桀望着明哲戟两边脸颊的红晕,忍不住上前将人抱住,“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我救你的那一晚你对我说的话,你说的不错,除了舍不得你,我是害怕了才想躲在这里不出去。”
明哲戟从闻人桀的怀里挣脱出来,拉人坐到床边,“生于忧患,死于安逸,你想向前走,往前爬,心里就得有个念头支撑你。”
“你?”
明哲戟哈哈大笑,“不如试试恨,你回去之后,日子不会好过,你头上的皇兄,还有北琼朝野内外,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闻人桀满心疑惑,才要向她要一个解释,嘴巴就被堵住了。
明哲戟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抱着他试探着吻他。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们的关系中采取主动。
这个吻却莫名有点绝望的味道。
闻人桀全身的血液凝固,好半天身子都是僵的,动也动不了,等他反应过来,给她的就是狂风暴雨似的回应。
他的手才摸到她的腰带,就被她握住了,“子枭,你我的纠缠,就到此为止了。”
闻人桀气还没有喘匀,平白听到这一句,人有点发蒙,“我咬疼你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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