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戟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上次行刺的那一群人, 身上没有一点修罗使的影子,如果不是他们亲口承认,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两次是同一伙人所为。
修罗使们磕头起身,“请皇上一切保重。”
话一说完,六人就消失不见。
明哲戟站在原处发愣,闻人桀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们一路追来, 就只为了嘱咐你一句一切保重?”
明哲戟心存疑惑, “虽然他们亲口承认,可我还是觉得上一次行刺你的并不是修罗堂。”
闻人桀一皱眉头, “如果不是修罗堂,那就是你心上人养的暗卫。明哲弦与舒辛这两个人,你更希望哪一个是幕后主使?”
他是故意说这种话让她不好受吗?
明哲戟面色惨惨,闻人桀却忍不住在一旁冷笑, “事到如今, 你还要维护舒辛?”
明哲戟默然不语,转身回了山洞, 好在里面烧的火还没有熄灭, 她就靠在洞壁上假寐。
闻人桀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回去, 却在一旁站了半晌才坐到她身边抱住她, “我知道你伤心, 可是你也不必拿我出气。”
明哲戟也不知该哭该笑, 她明明就是懒得理他而已, 怎么在他嘴里就被说成了拿他出气。
闻人桀一声轻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我看来,你不跟我说话就是拿我出气。”
明哲戟睁眼瞄了他,“我受的伤比你重,身子本来就没什么力气。”
“你明明是恨我戳穿了你的心事,现在又要装作不想说话?”
“我没有什么心事怕被你戳穿。”
闻人桀凑上去轻吻她的嘴角,“事到如今你还要嘴硬?知道最爱你的人要杀你,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十年的感情付诸东流,你现在恐怕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虽然他说的一个字都不对,可明哲戟还是被他幸灾乐祸的语气激怒了,“你自作聪明。”
“你说什么?”
“我说你自作聪明,到了这步田地,你还以为我还怕你不成。”
闻人桀气的不轻,又憋着不敢发作,忍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句,“你说说看,我哪一句话说的不对,我又怎么自作聪明了。”
“你哪一句话说的都不对,你从头到尾都在自作聪明。”
闻人桀面上尽是不可置信,“你的人已经亲口承认,你竟然还是不肯相信舒辛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明哲戟懒得跟他解释,干脆闭上眼装死。
闻人桀气的扒开她的衣服,在她滑嫩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为什么就不能对那个人死心?”
明哲戟被咬的面红耳赤,回身就甩了他一巴掌,结果手还没碰到他脸颊,就被他捏住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又要打我?”
明哲戟望着闻人桀的脸,四目相对,她竟说了句,“我早就对那个人死心了,这些年折磨的我生死不能的,是不能对你死心。”
闻人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就激动地捏住明哲戟的肩膀,“你说什么?”
明哲戟被捏到了伤口的一边,忍不住痛叫出声,“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这一次我绝对没听错。你别想再胡乱敷衍过去。”
明哲戟的肩膀不出所料地渗血了,她没有再胡乱敷衍,而是直接晕了。
闻人桀一开始还以为她装晕,就拍着她的脸叫她,“你把话说清楚,再装模作样小心我现在就办了你。”
明哲戟在昏迷中感觉到有人摇晃她的身体,她也想醒过来,可是努力了半晌,意识还是越飘越远。
真是糟糕,她最近发昏的时候越来越多,也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头痛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精力与体力都要被泄空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昏黑,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一点,又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摇晃。
直到耳朵里听到吱呀声,明哲戟才意识到他们又回到了马车里。一扭头,她就看到闻人桀拄着胳膊躺在她身边,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你总算醒了。”
难得没一醒过来就头痛,明哲戟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我昏了多久,我们这是在哪里?”
“你昏了很久,我在山洞陪了你一整夜,之后我的人找到了我们,我就把你抱上车了。之前一直随行的军医被你的修罗使杀了,只能等到下一个落脚的城镇,再找人帮你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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