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戟瞠目结舌, 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已经不是闻人桀第一次指控舒辛处心积虑, 心怀叵测。可直到现在,她也不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品。
闻人桀见明哲戟一脸纠结, 就笑着说了句,“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想念他的好处,而是帮你彻底忘了这个人。”
彻底忘了这个人?
谈何容易。
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十年,风风雨雨经历的不少,她对他虽然早就没了儿女私情, 可他们的感情深厚不是假的, 要她忘了舒辛的好处,她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
闻人桀见明哲戟失神, 就赌气在她嘴上啃了一下,“我为孩子想了一个名字,你想听吗?”
明哲戟被引出了好奇之心,也顾不得生气, “说来听听。”
“你梦里梦到了五行, 单单缺了一个火,你看离这个字怎么样?”
明哲戟一皱眉头, 思索半晌才答一句, “离字虽补了五行, 可这个字本身的意味太过不祥, 还是再斟酌一下。”
闻人桀笑道, “你我分离了这些年, 如今苦尽甘来, 哪里还有什么不祥。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字,我再去想就是了。”
明哲戟笑着点点头,端起闻人桀废掉的那只手,一根一根抚摸他的手指。
闻人桀等她睡着,就悄悄起身,披衣出门,站在院子里吹风。
秋风萧瑟,天气渐凉,他的心也烦乱不已。
才站了半晌,身后却传来人声,“妾身有几句话要同殿下讲。”
闻人桀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说话的正是袁氏。
她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的,他居然没听到一点声响。
闻人桀平复心绪,对袁氏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进房。
等闻人桀在主位坐定,袁氏就跪在他面前求道,“以殿下如今的权势地位,不足以维护皇上周全,为了他们母子平安,妾身请殿下对皇上放手。”
一句话里叫了两个皇上,闻人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过了这么多年,我都忘了你是西琳人。原来你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袁氏摇头笑道,“我不是猜到皇上的身份才称呼她为皇上,而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皇上。”
闻人桀满心惊诧,“什么叫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皇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氏低头笑了一会,半晌才开口道,“关于妾身身份的事,皇上原本吩咐我要带到棺材里,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知殿下实情。”
她的话虽然只露出一点边角,闻人桀心中却已惊涛骇浪,“皇上吩咐?你和她从前就认识?”
袁氏失声冷笑,“我和皇上何止是认识,我六岁就入了修罗堂,与皇上一同长大,从小到大,我学的每一样本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在你之前,我是贴身保护她的修罗堂主。我之所以会来到你身边,也是受她的吩咐。”
袁一云从前幻想过无数次,她把这一番话告诉闻人桀时,会在他脸上看到什么样的表情,以她以往同他相处的经验来说,他的表情越泰然,内心就越慌乱。
闻人桀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实实在在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袁氏依云,他的恩人,唯一一个没有背叛过他的女人,竟然从不曾真实地存在过,嫁给他的这个只是一个幌子,一个眼线,一个操控他的工具。
袁氏见闻人桀的表情变的异常可怖,忙解释一句,“殿下不要误会,皇上派我到你身边,不是为了她的私心,而是为了维护殿下的周全。”
说到维护他的周全,这女人的确救了他一次又一次,他从前还认定是她对他抱有夫妻之情的缘故,原来,她的舍身拼死,只是为了明哲戟的一个吩咐。
闻人桀忍不住自嘲一笑,“我从前就疑惑为什么一个大家闺秀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原来如此。”
袁氏也笑,“妾身从前在殿下面前展示的,也不过所学的十分之一。”
闻人桀看着她点点头,“既然你的身份是假的,那你的家世自然也是假的,秦州首富……亏她想的出来。当年那千两黄金,万两白银的嫁妆,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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