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的狠毒。在她心里,灵犀该是一个高傲娇贵的公主,而不该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小人。
当然,这些话,她都不会当着明哲戟的面直说。
明哲戟见毓秀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就起身从露台的小火炉上取了热水壶,亲自帮她泡了一壶茶,“我和你做过一样的位置,经历过一样的经历,你有的纠结,我也曾有过。你会比我好,也会比你母亲好,她狠心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你要记住姨母的前车之鉴,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误事,也不要像你母亲一样,看不清人心险恶,被最信任的人算计利用。”
她的话虽然只是点到即止,毓秀却句句都听明白了,“多谢姨母指点,我一定竭尽所能,不愧皇权。”
明哲戟点头笑道,“皇上是仁慈之人,你说会善待灵犀,我笃定你会信守承诺。灵犀从小没有吃过苦,碰过壁,恐怕要经历一些事才会成长起来,就算她得罪了皇上,也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望皇上不要放弃对灵犀的指点教养,明哲家的姐妹不该再做出同室操戈的事。”
毓秀笑着点点头,二人对面喝了茶,舒辛在外叫门,“如月,时辰不早,我也有几句话要同秀儿说。”
明哲戟与毓秀相视一笑,携着她的手起身,一路将人送到门口。
舒辛将毓秀带到别间密室,门一关,他才轻声笑道,“你姨母有头痛症,我怕她久坐不适,不得已才叫你出来。”
毓秀嫣然一笑,“先生对姨母关怀备至,是姨母之幸。”
两人在桌前对面坐了,舒辛才又开口道,“多年不见,秀儿已经不是从前的秀儿了。我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喜爱你多于喜爱灵犀。我知道你待灵犀如亲妹,若有一日,你真的要处置舒家,也请看在灵犀和我的面上,不要赶尽杀绝。”
毓秀忙挥手,“先生说哪里话,舒家世代承爵,树大根深,其容我说动就动。”
舒辛忍不住冷笑,“家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又何尝不知。皇上不承认也罢,你只要记得我今日所求就是了。”
毓秀不想纠缠,就岔话问一句,“先生可要安排灵犀与姨母见面?”
舒辛笑道,“见是要见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这一次闯入帝陵,如月和我隐居在此的事大概瞒不住了。闻人离既然已经找上门,那个人早晚也会亲自找过来。”
毓秀一皱眉头,“先生是说琼帝?”
舒辛的目光越过毓秀的肩膀,直直看向石窗,“闻人桀不依不饶地缠着胧夜问了这么多年,又派他儿子亲自找过来,我猜他喜欢如月的心还一如既往。要是他愿意放弃皇位,我兴许会放手,让他与如月在一起。”
毓秀也有点悲哀,“先生对姨母也是一样的喜欢,姨母对先生何尝无情。”
舒辛笑的云淡风轻,“独享如月这些年,我已心满意足,不管如月怎么决定,我都不会有怨言。”
毓秀沉默半晌,低头问了句,“先生同意闻人离见姨母?”
舒辛站起身,走到毓秀身边摸摸她的头,“秀儿还和从前一样,心里想什么就低头不敢看人。闻人离是如月的孩子,我怎么能阻挡他们相见。只是今日不行,如月还需要时间。我安排你们今晚住下,有什么我们明日再作打算。”
毓秀笑着点点头,舒辛引她出去与众人会和。
陶菁迎上前,自然而然地站到毓秀身边。
舒辛看在眼里,又笑着观望了其余几人的表情变化,小声对管家吩咐几句,转身而去。
灵犀原本就对舒辛先同毓秀见面的事不高兴,还不等管家作安排,她就紧跟着舒辛的脚步追出去。
管家只对剩下的几人笑道,“家主为贵客们安排了几间客房,请大家随我去房里歇息。”
毓秀对管家点点头,闻人离满心想着见明哲戟,面上又不能表露焦急,只能故作无恙。
管家将众人带到第一间石屋,打开房门对闻人离笑道,“皇子殿下是远客,这一间是给你准备的客房。”
闻人离也不进房,依旧跟随众人。
之后的两间石屋给了灵犀与舒娴,等走到第四间房,管家就对姜郁笑道,“这一间是特别为皇后殿下预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