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起来像讽刺。
毓秀回头看了陶菁一眼, 陶菁果然一脸戏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今日在殿上看到皇上和皇后形容亲密,有感而发罢了。”
之前在勤政殿, 毓秀的确对姜郁诸多安抚,陶菁在一边冷眼旁观,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一定嘲笑她违逆本心。
其实面对姜郁时,她还剩下几分本心, 几分假意, 她自己也说不清,也懒得对陶菁解释。
陶菁见毓秀闭着眼不说话, 一副听不到你说什么的表情,心里好笑,想了想,干脆翻个身转向另一边, 也装起哑巴。
毓秀等了半晌, 陶菁那边还是没动静,她就有点好奇。这家伙从前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 总要纠缠到底, 今日倒断的干净利落, 像是在跟她赌气。
毓秀明知陶菁的鬼把戏, 却没心情跟他周旋, 手腕上的伤还隐隐做痛, 明早起又要奔波出城, 睡觉才是正经。
陶菁再回头的时候,毓秀已经睡着了,他笑着摇摇头,小心拿起她受伤的手,又摸摸她的头,贴着她也睡下了。
第二天毓秀早起,陶菁居然已经不在了,“他还在闹别扭”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宫人们就鱼贯而入,帮毓秀洗漱换衣。
这边整理好,她便问了一句,“太子殿下预备的怎么样?”
侍子躬身拜道,“太子殿下比皇上早起半个时辰,东西也一早就收拾好了。礼部重新整理了皇上当初允诺送给琼帝与瑜帝的国礼,已备好往城外候驾。”
毓秀点点头,带人直奔东宫,她到的时候,欧阳苏正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喝茶。
他本是背对毓秀坐的,等她走近,他才发觉,一边笑着站起身,一边拉住她的手。
欧阳苏抓的恰巧是毓秀受伤的那只手,毓秀毫无防备之下被碰到了伤口,忍不住就轻吟了一声。
欧阳苏忙放开毓秀的手腕问她怎么了。
毓秀拿袖子藏住手腕,摇头笑道,“没什么大碍。”
欧阳苏眼看毓秀额头浮起冷汗,哪里肯信她的话话,小心拉起她的胳膊,看她的手。
藏在宫装之下的手腕,居然缠着厚厚的棉布。
“皇妹受伤了?”
毓秀一边抽手回来,一边笑道,“只是一点皮外伤,昨天手滑打碎了茶杯,弯腰去捡的时候刺到了一点,原本不用包扎,是他们大惊小怪。”
欧阳苏满心不解,“打碎茶杯叫宫人收拾就是了,皇妹怎么会亲自动手,何况就算你被碎瓷刺到了,伤的也该是手指,怎么会伤到手腕。”
毓秀讪笑一声,胡乱敷衍过去。欧阳苏见毓秀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猜她是有难言之隐,索性也不多问了,只嘱咐她要小心休养。
话说完,他又指着旁边的桃花树笑道,“我原本以为这一株是花桃,没想到竟还能结出这么大的果子。”
毓秀顺着欧阳苏指的枝叶去看,心里也吃惊不小。
桃花树自从花都落尽,就开始结青果子,从前那些年结的果子都吃不得,她原以为今年也是同样的情况,却没想到树上的果实居然有成熟的迹象。
“这倒奇了。”
欧阳苏见毓秀啧啧赞叹,也跟着笑道,“那年我来的时候,桃花树也不曾结能吃的果子,今年为什么这么特别?”
毓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想到陶菁昨晚说的话,她心里又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难不成是那家伙也看到了东宫里桃树上的果子有繁荣的迹象,才特意同她说那些话?
欧阳苏见毓秀失神,就只在一旁偷笑,半晌之后,毓秀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欧阳苏这才笑着调侃道,“从前皇妹露出这种表情,都是为了姜郁,可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同。”
毓秀哪里肯承认她刚才想到了陶菁,“皇兄看错了。”
“还不承认,被我一说,你脸都红了。”
毓秀不自觉地抬手摸脸,欧阳苏在一旁嗤笑出声,“脸颊发烫,分别是心虚。”
毓秀拉住欧阳苏的手,扯他走了两步,“离别在即,皇兄不要一个劲地拿我打趣,正经说几句话才好。”
欧阳苏这才收敛了笑容,改换正色对毓秀道,“你我这种身份的人,平日里最不缺的就是正经话。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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