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瘪犊子倒好,吃的可不少,草料大豆净吃好的,就是干活不出力,还不听话,我叫它直着走,他非歪着头走偏,这掉沟里了,又拉不上来,个挨千刀的,我这十几麻袋豆子本来想拉乡里大集上卖个好价钱,这下也算求了。”老蔡头忿忿的道,伸手又是一鞭杆子抽了过去。
饿的身子瘦骨嶙峋、就剩了四条大长腿的玉花骢,疼的又是一抖,二蛋看它嘴唇哆嗦着,似乎欲言又止,大大的马眼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二蛋心里不由一软。什么牛马驴,不跟人一样嘛,都是个生灵,咋能这样糟践呢。
现在,黑驴什么的或许农村还有个几头,可是马,恐怕整个青山乡,也就玉花骢这仅存的一匹了吧。
“老蔡头,你的大豆我全买了,你也别拉集上了,”二蛋下了决定,甩口道。
“呦,真的哇,我就说呢,喜鹊喳喳叫,这出门就遇上了贵人啦,”老蔡头的小三角眼登时精光闪亮,一张老脸乐得跟朵菊花样,堆满了皱纹。
“不光这大豆,连着玉花骢和你这板车,我全都买了,”二蛋一指马车道。
嗬,到底是大老板啊,对二蛋的实力,老蔡头那是毫不怀疑。
“大豆我给您个实在价,两块七一斤,我这得有……”
“给你五千块,全买了。”二蛋不想听他啰嗦,挥手道。
老蔡头心里猛的跳了起来,五千块啊!
一看二蛋这么爽快,这老小子又有了心眼,又想多要,闪烁着眼神,试探道:“马可是大牲口,玉花骢我又喂了……”
“五千块,一个子不多,不卖拉倒,你一个子也拿不到。”二蛋有些厌恶的道。
哎,哎,卖,卖了卖了。老蔡头连忙道,生怕这笔买卖飞了。边说边又抖开了鞭子,扯住缰绳,又要下手。
“哎!”二蛋一把拉住了他,从他手里一把夺过了鞭子,“老蔡头,现在玉花骢可是我的马了,你凭啥打它。”
这,老蔡头一怔,可是不打,这车咋拉上来呀。
“这我不管,你自己抬也行,反正你把车拉上来,我把钱给你,账目两清,要不算求,各走各路。”二蛋道。
这算是拿住了老蔡头的命门,这老小子扭身就跑,边跑便回身道:“我去找几个人帮忙,二蛋,你可不准走啊,咱的买卖可要说话算数。”
老东西,真该抽上你几鞭子,二蛋忿忿的骂道。
一抬头,飞箭正在高空盘旋呢,二蛋撮手打了个唿哨,飞箭一个盘旋,落了下来。把玉花骢吓了一跳。
“飞箭,你回果园,让老波利拿出一万块钱来,嗯,就是捆好的一扎的,”二蛋一想飞箭压根就不识数,还一万呢,“拿好了,马上给我送过来。”
飞箭呼啸一声,腾空而去。
二蛋回头一瞅,老马玉花骢马脸颤抖,一脸的感动。
“玉花骢,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二蛋抚摸着玉花骢身上的一道道鞭痕,疼惜道。
“二蛋主人,我……是千里马呀……”玉花骢痛哭一声,大滴的泪珠终于滚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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