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还有那位君姑娘都来了,“假冒女”很吃惊,君夫人不是去找左相签和离书了吗?怎么这些人突然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不待“假冒女”反应过来,那边君夫人几人已经到了。
“娘,你们这么多人也没说一声就来女儿的初香院,是有什么要事要跟女儿说吗?”“假冒女”掩住自己的疑惑,撒着娇走过去拉住君夫人的手臂问道。
君夫人看了一眼“假冒女”环在她手臂上的手,神色中显出一丝不自在,在这之前每当这个女儿冲她撒娇的时候,她心里就暖乎乎的一片,可此时一想到这个女儿有可能是假的,她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假冒女”并没有注意到君夫人的神色有异,见君夫人没有说话,又将目光转向其他几人,却见这几人都在盯着自己,那眼神冷飕飕的十分不怀好意。
“娘……”“假冒女”心里有些发虚,条件反射的寻求君夫人的庇护,君夫人任由她抓着,神色间却少了往日的一些疼惜。
“白心水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君折渊一声怒喝,吓得“假冒女”瞬间白了脸色。
“我不明白哥哥再说什么?”“假冒女”闪躲着君折渊的目光,此时心里砰砰的直跳个不停,她是奇怪这么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跑来是做什么的,却是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被怀疑了,这是为何?她并没有做什么暴露自己身份的事啊?还说白心水已经承认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诳她的?
“假冒女”本就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受到君折渊这直接的冲击,她那一瞬间的反应根本就来不及隐藏,而这恰好被君夫人看在眼里,也因此君夫人对这个女儿的怀疑就越发的浓烈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承认了什么?”就在“假冒女”暗暗冒冷汗的时候,白心水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进来。
未初有些遗憾,本来“假冒女”已经自露马脚,很快就能撬出真话来,如今白心水一来,恐怕会给“假冒女”一定的底气,再想要问出实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果然,看到白心水,“假冒女”面上的惶恐就瞬间消了不少,尤其是听白心水那话的意思她知道君折渊那话根本就是唬她的,根本没有实质的证据,因此开始有了底气,冲着君夫人泪眼婆娑的委屈道:“娘,是不是女儿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哥哥这么生气?”
君夫人冷着脸将“假冒女”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拉开,刚才“假冒女”的反应她是看在眼里的,本就十分怀疑了,如今又听君折渊提到白心水而恰好白心水这个时候也巴巴的跑来了,她即便再驽钝也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心里渐渐的升起一股咬牙切齿的怒气,白心水这个女人一直都巴不得她主动放弃这左相府的主母之位,她好鸠占鹊巢,而这也让她突然明白了这个“女儿”为何突然说要让她带她离开左相府,说什么她顶着左相府嫡女的身份自己却没什么能让人看得上眼的本事,会被人嫉妒从而来欺负她?她也是看她一身的伤确实是受了很多委屈,便立即信了她,如今想来,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冷冷的光射向那走进院子的女人,君夫人脸色非常难看,白心水,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看着君夫人的反应,未初倒是有些意外,突然发现自己的娘还是挺聪明的,能从白心水的到来一下子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未初却是不知道,君夫人虽然在自己女儿的事情上常常会关心则乱犯糊涂,但只要涉及到白心水,她就格外的清醒敏锐,主要是这个伤她儿子至深的女人她没有一日不想替自己的儿子讨回她欠的债的。
白心水本来是来帮“假冒女”的,可接触到那个女人看她的那怒火中烧的眼神,她突然发现自己失策了。
“假冒女”没想到君夫人会如此干脆的甩开她,楞了一下,越发的楚楚可怜的看着君夫人,懦懦道:“娘……”。
“别叫我娘!”君夫人猛然逼视着她,冷冷道:“我真的是你娘吗?你敢不敢赌咒发誓你确实是我的女儿?如若不是,定然遭天打雷劈!”
“假冒女”被君夫人吓得蹬蹬往后退了两步,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眸光不由自主的就往白心水的方向瞟去,似乎想寻求白心水的帮助。
白心水暗骂“假冒女”蠢货,这个时候找她有什么用?只会更加坏事!
见白心水撇开视线不搭理她,“假冒女”眼神越发慌乱,神色变幻中,她突然咬了咬牙,猛然在君夫人的面前跪了下来,举起右手赌天发誓道:“我可以发誓,我没有撒谎,如若不是,那就让……就让我不得好死!”
君夫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真的敢发誓,而且发得还这么狠,一时间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未初见此,一声讽刺道:“你若是被发现确实是冒充了高官眷属,下场恐怕也不会多好,左右都是一个死,你这誓言说来可没有半点作用!”
“你闭嘴,关你什么事?”“假冒女”气急败坏的冲未初吼去。
未初笑了,“你冒名顶替了我,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假冒女”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脑子不好使,连耳朵也听不懂话吗?”
“你不是他的……你怎么可能是他的亲妹妹?”“假冒女”冲击太大,有些语无伦次道,可这话一出,基本算是不打自招。
未初冷笑,并不急着去抓“假冒女”的字眼,而是又道:“当初君初是被人带走的,你可知道那人是谁?长什么模样?如果你能说得出来,那么我就承认你是真的。”
“假冒女”底气不足道:“当时我那么小,如何会记得是谁?更不会知道其长什么模样。”
“假冒女”话落,未初就掷地有声道:“你不知道,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