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且和别的客人一夜温/存下来,爱赖着不走不同,这男人一来,基本就猴急似的抓着潆泓办事,没什么情调可言,也只有那时候,那些带刀的蒙面侍卫,才会退到门外去。
男人要是发泄完了,就立马走人,对潆泓没有任何的留恋,接到这样连话也没有的客人,潆泓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件东西,或者说,连东西都不如。
自从把这位豪客介绍给了潆泓,杜荣材也好久不见了,就像刻意避开似的。
潆泓也乐得清闲,因为自己也不愿见到他。
「泓儿,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杜荣材夸张地叫着,用手捶着胸,眼泪竟真地流了出来。
老妈子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来,可就算舫里的打手来了,也不敢动这杜公子分毫。
「你到底想怎样?这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潆泓看出老妈子的难处,便让她先出去了,还悄声说,「这儿有我。」
这杜荣材就是一纸老虎,老妈子看了看其实处在上风的潆泓,和正在发酒疯的杜公子,便退出,关上了房门。
「泓儿!呜哇!」在那瞬间,老妈子又听到了杜荣材的嚎哭声,不禁摇了摇头。
※※※
「秋……秋什么好?」
东宫寝殿深广而清凉,淳于爱卿已更换了湖色暗花的纹绫睡袍,抱起胳膊临窗而立,这圆圆的雕刻着七仙女的轩窗,正对着花园一角。
月色皎洁明亮,那凋零得差不多的柳树以及白得像雪花般晶莹的秋菊,让他想起白天温朝阳让他背有关「秋之美」的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爱卿这么答道,可是师傅说要高雅些的,别那么土气。
但秋天除了农田丰收之外,爱卿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就像这花园,早些时候还有萤火虫,他和景霆瑞抓得别提多开心了。
可是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对了,还有,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他有关「秋之美」的诗是背不出来,但此刻惆怅落寞的心情,倒是有不少古诗可以引用。
爱卿不否认,他是因为想念景霆瑞才睡不着的,而且越睡不着,也就越想念他。
「阿、阿啾!」在窗前站得久了,便感到瑟瑟寒意入侵,爱卿揉了揉鼻子,果然,他不该效仿古人,什么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这根本不能排解他烦闷的心情,反而冻得够呛。
爱卿决定放弃遵从温太师的意见,高雅的作风真不合适他,明日师傅若再考他,只有装作回答不出了。
秋什么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因为现在有更头疼的事情。
爱卿才转身,就看到小德子缩着脖子,欲言又止地站在殿柱旁,手里抱着一领厚厚的紫貂镶海龙皮斗篷。
他大概是想给太子穿上,又听见他絮絮叨叨地在念诗,不想打扰他用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