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四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听了他罗里吧嗦的一大段。
从前觉得他长得娘炮,现在觉得废话得也很娘炮。
但是等等,她竖了竖耳朵,什么是一辆马车?
“等等,你意思,我和你?一辆马车?”凤四芸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感觉在听天方夜谭的笑话。
他投以一个牺牲很大的表情,“是呀,本殿勉为其难和你共骑一辆。”
拜托!这个重大的决定,有没有经过她本尊的同意?
她看了看楚沐的身板,显得尤为嫌弃,“殿下不必勉为其难,本郡虽然文墨不多,但是骑术还是入流的。”
说着预备推开这厮,自己找马儿去。
哪知道还是被他拦住了。
“芸儿妹妹,你现在有伤在身,”他可没给她转身的时间,直径攥着她手腕,“作为义兄,护着妹妹,难道应不应该?”
而此景正好被几十步开外,回眸的战帝瞅个正着。冷意不经意间,添加几分。
凤四芸又觉得听了一段天方夜谭,义兄义妹,这家伙倒是挺会挪借口的。
她突然也悔恨自己,怎么出了这个馊主意,说要认干妹妹呢,现在倒好,反被他利用上了。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有官差催促,时间紧凑,而上头战帝不希望有任何闪失。
她迫于无奈和楚沐同骑了一匹马儿。
小秋在马下同郡主告别。
此去单赤山,名额有限,战帝只钦点了一些贴身随从,少数的皇族中人。
她们一些低贱的婢女,自然不在之列。
大部队,终于出发。
凤四芸也算是尝到了和楚沐同骑一匹马的好处。
比如冷风“嗖嗖”来了,有男儿身的他挡着,她则暖洋洋的看一路的风景。
比如她怕烈日阳光的照射,她曲下脑袋,在他宽大的披风底下躲着便是。
比如她困乏了,直接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睡去便可。
那是近黄昏的时刻,橙红的夕阳,一丝一缕打在女子姣好的容颜上。
此时,无疑是美好的,她熟睡,那般与世无争,如初生婴儿一般。
听着从背后传来女子轻微的鼾声,楚沐不自觉放松了马绳,多希望马儿的步子慢一些,再慢一些。
路面平稳些,再平稳些。这样,她会睡得更舒适些?
楚沐不自觉,将她双手往前拉一拉,待圈住自己腰部,他一空出的手心扣着她手背。
她手很小,轻而易举,就收进手心里了。
这一幕,恰巧又被回眸侧身的战帝瞅了个正着,冷意更浓烈几分。
忽如其里,一阵猛烈的北风。
吹得战士们睁不开眼,红色战袍随风扬起。
连凤四芸披着的长袍也未能幸免,更尤为倒霉的是,那长袍丝带竟然松开了,长跑潇潇洒在半空里,好似诉说和主人的道别。
凤四芸只觉一阵冷意席卷全身,因为天生的警觉性,疏忽睁开眼。
身子柔软往侧旋转,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身段更如优美的舞者,轻而易举,就将长跑从边角处拉了回来。
那时候,橙色夕阳的光芒晕开,和她娇美的身姿融合,形成灼灼的画幅,竟然美得出神。
而她呢,扬着她一贯的傲娇,再次将长袍系好,“怎么样?本郡的身手不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