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待凤四芸这种不管何时何地都十分粗鲁的生物不能有任何遐想。
他强忍着痛,空置的另外一手,去掰开她伶俐的牙齿。
被咬了一通,手掌留下了两排牙齿印,他算是彻底清醒了,此次前来不是让凤四芸当猪蹄咬的,他过来可是办正事的。
于是打定主意,猫着身躯,膝盖顶在床沿边上,两肢往前,沿着床的木框一路摸索过去。
干暗搓搓的事情,确实和他形象不符,但他忍得了,怎奈额头不知不觉渗出细汗来。
摸索了一趟,未果,正思忖会有没有暗格。
“可是有找到什么?”突兀的女子嗓音响起,吓得他差点没从床上翻滚下去。
因着他正好是四肢朝下,****撅起的姿势。
两人恰巧四目垂直对视,隔着半尺的距离,他在上,她在下。
“……”她的问话,令他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了。
额头渗出的汗珠却越滚越大,滴答一声着落,正好是她敏感的眼睑上。
这下可好,气氛只能用尴尬二字形容。
整个房间的光亮都产自那颗被放置在靠枕边角上的暖珠,光芒不亮不弱,刚好看清彼此。
凤四芸乌溜溜的眼珠转动,哪有丝毫睡意,擒起一抹戏虐看他,“殿下,很喜欢……偷人?”
“........”
倏忽,见窗口打开处,晃过一道金光,那是同伴信号。
他猛地惊起,“事出突然,没时间解释了!等我回来跟你解释......”
就算回来,他也不晓得怎么解释。毕竟翻姑娘家的床榻,着实找不到好忽悠人的借口,想着今后几日还是避避嫌,不要和她见面了吧。
他动作是一气呵成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越过窗口,突然记起他家的暖珠还在她枕头边上。
回眸,女子一手拉着软被,一手侧撑起身子,瞅他,有些淡漠,木有波澜。
明明闺房被闯,一时酣睡模样都被窥窃了去,一般姑娘该是惊吓和惶恐不安了。所以断定她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我姑娘。
然突然见凤四芸惊得大叫,“小心.......”
只觉得一阵嫉风从他耳边掠过,他是下意识的往右侧闪了闪,用余光还能瞄到是一把尖锐无比的刀。
那刀锋再是一转,对他是穷追不舍。
不消一会儿,一黑一白缠打成了一块。
镶嵌在墙上的木窗很是可怜,被他们一推一躲,就给报废了。
双双又滚进了四芸房间,一张红色地毯上,硬生生划出几道来,来者不善!黑衣杀手持有利剑,而楚沐赤手空拳。
杀手很是健壮,一个膝盖就将他压迫在地毯上,一把利剑就要刺射过去。
凤四芸一个生智,将被褥扯下,摊平如纸,扔了过去,被子还是有些重,她也是耗尽全力,不过幸好,也起了些作用,令杀手分了心。一刀横切竖着切,将被褥切成四分五裂。
楚沐趁机,一脚釜底抽薪办揣过去,揣人家命根子。
这种时候他一边抢下杀手散落在半空的剑,一边还有力气冲她说,“谁让你扔被子了?快将衣服穿好。”
看吧,好心没好报,这不是情急之下嘛,她突兀觉得凉意四起,适才忙着找衣服穿。
而楚沐也制服了杀手。
“殿下......”恰此时,他的团队来了。
“都给本殿在外面守着。”粗吼一声,吓得鹰队没人敢轻举妄动。
他一脚狠狠踹着黑衣人脖颈儿,一边余光扫向她。
“以后有这种危机事情,你自需管好自己,”他说,有些深层的说,“不必为了本殿牺牲你自己。”
这使得原本套上外衫的她手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