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那枚不起眼的钉子,她为了证实这并不是一枚不起眼的钉子。特意走访三四家典当行。
结果遭受了无数的白眼,然后鄙夷的告诉她,这只是一枚钉子,还是纯度不高的烂铁钉子。
所以那枚钉子的结局,就是钉在了某个将松动的窗户上了,让它在无限的生命里发挥有限的光芒。
再说那把剑,她确实说过那句话,但是那种情况下完全是为了自保。
其实,她对很多人说过一些“承诺”,比如,路上碰上朋友,连忙打招呼,说有空来我家吃饭。
但是那位朋友没有光临,而她的饭票期限也没有兑现。
所以,她自认为说好会送的那把剑和那遥遥无期的饭票是一样的。
她压根儿就没打算送。
无奈,小戎的世界观和她不一样。
见一回面就索要剑,风四芸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呃,本郡出门比较急,没带你需要的剑......”
她又找到个借口,“本郡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呵呵,世界好小是不是?”
哪晓得他会狮子大开口,“郡主不是有把匕首么?”他指了指她的靴子处插着的匕首。那是她的凤详刀。
风四芸冷不丁缩回了脚,“你想多了吧!”
“看来郡主的话也不过尔尔,跟放屁似的。”
他怏怏表示无趣,抬步欲走。
“等等.....”她走过去有些依依不舍的将匕首递了过去,“本郡说话自然是算数的!但这凤详刀乃凤家的象征,先给你一用吧,届时本郡打磨一把轻盈锋利的剑,与之交换可否?”
他抖眉,“如此,也不错!”
她只是凭直觉这男人并不是窥窃她家的凤详刀。因为他目光坦诚,没有丝毫贪婪之色。
人生本来就是一盘赌棋,输赢只在一念之间。
她的一念就是将凤详刀暂给了他。
随后步入客房回廊里,步伐一轻一重。
“你怎么还跟着我啊?”她一个回头,忍不住骂他。
结果他挥手一指,“零零七,是我的房间。”
“..........”传说中的零零七是他呀。
不知道该喜该忧。她抖了抖眉毛,跨进自己房间去了。
天色渐次暗下来,风四芸向来有看夕阳西下的习惯。
只是枕在窗户边上,小秋在旁边哭哭啼啼,“郡主,那良辰心思不纯……”
她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的应声。
小秋继说,“你不知道,那按摩起来虽然舒服,但是摸的地方…..要不是奴婢机灵,豆腐都被吃光了。”
“还有…..良辰走到屋内,衣衫穿的格外轻薄……”
“郡主…..”小秋拉长尾音,见郡主不理她,有些委屈,“郡主,你听小秋说话了么?”
“听了听了。傻丫头,你以为良辰是做什么的?咱们花大钱定下他,他随时随地取悦我们,这是他的本分。”
“郡主意思,还包括卖|身?”
凤四芸一手掌轻拍她脑门上,“是呀,你总算开窍了。”
她是开窍了,还顿悟了许多:那容尔公子来了又匆匆离去。定然是误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