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战帝回来了……”一抹翠绿色冲进庭院,撕破喉咙来了这么一句。
“噗通”一声,某凤跌从秋千上滚了下来,连带着一盆瓜子,狼狈得跌个七零八落。
“郡主你杂了?”
某凤来不及整理衣衫,来不及去揉摔得疼痛的膝盖,直接抓着小冬问,深怕听错了,“战帝——战帝——他老人家回来了?”
这怎么搞得来,是情人要回来!小冬有些不爽。
但还是乖乖点头,表示肯定的回答。
“没错啊!现在就在城门口,接受士兵的洗礼。据说此次前来,战帝带了兵马……”
“唉……唉……郡主……”小冬还没说完,郡主已经“嗖”一下跑出去了。
这么着急干嘛?以后可是要生女儿的。小冬跺了跺脚,连忙跟出去了。怕自家鲁莽的郡主,又去闯祸。
战帝这次回来主要目的是为了审军仪式了。
所以他后头跟了浩浩荡荡的军队。
这令全城人民大开眼界。更令凤四芸叹为观止。
军队清一色是墨色战袍配灰黑盔甲,行进的行列像一条墨色的巨龙,蜿蜒曲折地在路面挪动。队伍的步伐,严谨而高调统一,战靴厚重的底面敲打石板路,发出“咚哒咚哒”的声音。
每隔一人,举着红缨枪,或盾牌。不知谁高呼一声,“战帝万岁!”
那长枪高举,那盾牌高举,那是如何的壮观。
当然,众人更想看的是那推崇至极的战帝万岁。
凤四芸更想看,所以,她机灵一闪,直接找了酒楼,在楼上观看。
一生戎马做陪衬,她此时觉得这句话形容他最为贴切。
鸣金声声,声声催城门。
他一席银色军甲从城门口而来,勃发英姿。如一把尖锐不可挡的长枪,狠狠插在天地之间,
终身流露着泠泠的白光,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凤四芸脑袋枕在床沿上看军队,看他。
他迎面而来,抬眼,好似笼罩在她的位置上。
看得清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双眸浮现过一团烈火,直焚烧人的心底。
这又像是一种错觉,凤四芸擦了擦眼,再去看她,已然无恙。
男子,身上包裹银色盔甲,搭配银灰色战袍,墨发和银色弥漫在空气里,随后消失在她眼际。
她知晓,他已经走远。
军队应该会先去皇家校场。
凤家的下人好不容易在某个酒家里找到凤郡主。
结果凤郡主又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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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校场,宽大的木门两边打开,夹道欢迎战帝的到来。
“战帝!”帝皇特别穿了骑装前来迎接。
别看他顶着一张约莫十七岁的脸庞,却全是冷然,气场大得足够吞噬整个校场。
只见他淡淡挥了挥手,“让他们就地扎营吧?”
帝皇疙瘩一下,觉得有些不妥,“战帝,小皇已经在宫内准备好宽敞的居室,您看……”
都说战帝的心思难猜测,帝皇是真的不敢猜测。
所以说这话时候,难免惴惴不安。
战帝冷眉一扫,心意已决,也懒得废话,“扎营!”
帝皇只得遵命,但是想着战帝在,一定要服务周到。
就算扎营,也得搞个奢华版的帐营吧。
战戎因为其它事宜,先去和几位战宗探讨项目去了。
留得下面人,干活扎营。
也不晓得,外头有人冒充了进来。
凤四芸此时十分得意,所谓我等战帝来得好辛苦,为了他,也是安排的妥妥的。
士兵穿的装备,她都搞了一套。
校场的路线她也摸熟了,现在就是浑水摸鱼的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