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他低沉一声,离开了这里。
金可依见他离开,立即对着步惜篱道,“别以为你主动承担就能够搏得Boss的欢心!我告诉你……”
“我没有想过搏谁的欢心。”步惜篱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金总监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请离开吧!”
“你!”金可依咬牙,指着步惜篱,那打了浓厚眼影的眼睛一眯,“步惜篱,你既然已经定下一个晚上做好这些设计文案,那就必须要做好!我告诉你,如果你做不出来,你就等着滚吧!”
金可依冷哼了一声,将设计文案“啪”的一声重重摔在步惜篱的办公桌上,然后带着艾柠离开。
艾柠看着步惜篱,也轻哼了一声,挺着傲人的事业线趾高气扬地跟着金可依离开。
步惜篱只当做没有看到,她赶紧将公司交代的事情做完,然后翻开一本本穿洞的设计文案,一张张认真做对比之后,再决定怎么弥补那些洞。
她采用复印到另外一张白色A4纸上,然后再进行设计的补充。
一忙起来,步惜篱都忘了时间,就连秦堔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前站着看了良久都没发现。
汪敬看着秦堔站在那里,想着上前说些话,但还是决定等等。
但,秦堔已经转身看向汪敬,做了一个手势之后,他进了总裁办公室。
汪敬跟着进了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Boss,事情已经全都彻查清楚了,而且,人已经抓到。”汪敬走上前,低声禀告。
秦堔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这会儿听着霎时间抬眸,犀利的眼神扫向汪敬,那眼神,阴森、嗜血,似是从地狱来的索命阎王一般!
汪敬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秦堔伸出右手,从他的上衣、左内口袋里取出一枚红钻,方形、血一样的颜色,他将红钻慢慢地套进他的左手中指处,而且还认真地端详看了看,像是在欣赏他的红钻是否还像是往昔那般好看。
汪敬看着心中忐忑,“Boss,这,这点事情,就不用劳烦您了……”
“嘘。”冷不防的,秦堔右手放到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汪敬眼睛瞪直了,他像是被秦堔那冰冷、无焦距的眼神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秦堔低眸,看了一下他的表,淡淡说了一声,“得要赶紧才行,还要跟太太吃饭。”他说着起身,已经不理会汪敬,径自走了小门离开。
汪敬紧张万分,但他还是压了压情绪,伸手拽了拽自己的领带,跟着秦堔离开。
废弃的民房里,昏暗的灯光下。
一个男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右手正端着一只高脚红酒杯,红酒杯中鲜红的液体在杯中晃了晃。
男人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里,手指轻轻地敲在扶手上,而中指上的红色钻戒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在沙发旁边,依次有序地放着一瓶意大利Barolo葡萄酒,以及,一把精致的宛若玩具一般的扣了消声管的黑色手枪。
而这时候,房门打开了,两名身穿黑衣、戴着黑色墨镜的打手拖着一个四肢被废、狼狈不堪的花衣男人进来。
两名打手将花衣男人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分别站在两边。
花衣男人趴在地上,待喘过气之后,一盏灯直接射在花衣男人脸上,顿时,他别过脸去,耀眼的光芒让他无法睁开眼睛。
等到适应了这光芒之后,花衣男人才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
当看到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时候,花衣男人惊了,“别,别杀我!”
“你有三句话的机会。”沙发上的男人低沉说完这话,右手端着酒慢慢地喝了一口,“刚刚是第一句。”
花衣男人汗如雨下,他也明白现在是什么处境。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再次看了一下周围,想着寻求最后的希冀——但都是徒劳。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古以来的道理!”花衣男人咬牙,带着几分怒气看他,“你到底是谁?!”
“吱呜呜”一声梭鸣穿透空气,出膛的子弹擦出刹那间的光线,在黑暗中像是一道流星,璀璨而短暂。
地上的花衣男人脸上那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那眉心里,多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枪孔,过了那么一秒之后,那血才从枪孔中流出。
沙发上的男人动作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Barolo酒,放到桌上,而桌上的黑色手枪此时还冒着一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