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攸恒独自一人坐着电梯,下楼,出了饭店的大门。
原本,身心俱疲的他走下飞机,被Perry接到这儿,即是为他接风洗尘,也是想和他商讨一些公司内部的紧急事务的。
可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没了心思。
前一刻,当他身后响起舒茜的叫喊时,他猛一回头,恰好捕捉到那个杵着盲杖,走进男洗手间的身影。他心头掠过的欣喜,如今已灰飞烟灭。
他坐进司机开来的宾利里,目光凝滞的望着窗外被风驰电掣的轿车甩开的街景。阳光热情的播洒在他身上,和他寥落的心情,却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女人只想要她的眼睛,只想得到一个衣食无虞的后半生。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原本也只限于一份白纸黑字的契约。
所以这样也好,至少把恨她的,怨她的,欠她的,念她的,都一并还给了她。
从今往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许攸恒拿出手机,找到几个标有监控日期的视频文件,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删除键……
几天后的晌午。
C市国际机场的候机室内,人头攒动,热闹喧腾。
舒蔻手握盲杖,安静的坐在行李和父母的中间,准备在父母的陪伴下,一同飞往美国。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登机。身为舒家最后的一个成员——舒茜,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一天,心急火燎的舒父,在饭店遍寻不着舒蔻的踪迹后,终于在相对较远的一间包房里,看到大女儿和一个年轻俊逸的男人,正坐在饭桌前谈笑风生。
于是,怪她抛下妹妹不闻不问的舒父,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然后……当着那男人的面,狠狠的扇了舒茜一巴掌。
接下来发生的事,几乎就是舒茜和父亲,上一次在家中大吵大闹的翻版。
当舒蔻被人从包间里领出来,谎称自己只是走错房间,绕不出来时,舒茜已经捂着脸,在那年轻男人的劝慰和护送下,哭哭啼啼的离开了。
“哎,我说你也真是的,”舒母每每提起这件事,都忍不住要唉声叹气一番,“就算你要教训小茜,也不该当着那男人的面呀!怎么说,对方也是许先生的堂弟,公司的高管之一,你这么一弄,让她以后在人家面前多没面子呀。我看,今天她怕是不会来机场,给她妹妹送行了。”
“她敢不来试试!”舒父唬着脸骂道,“先有那个目中无人的大老板,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大老板的堂弟。她究竟想勾搭多少个有钱的男人,才肯罢休呀!”
“哎呀,你小声点。你怎么能这么说小茜呢……”
“谁让她有脸说小蔻,自己的屁股就不干不净!”
舒蔻也觉得有点奇怪。姐姐喜欢的人不是许攸恒吗?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一个许先生的堂弟,而且好像还和对方打得火热?
舒爸爸沉不住气,低头看了眼手表,又对妻子催道:“你马上打电话,叫舒茜在她妹妹上飞机之前,一定要给我滚过来。”
“爸,不用了。”舒蔻息事宁人的说,“今天又不是周末,姐姐她还得上班呢……”
“中午上什么班!再说,就算要上班,她也可以请假来送你。”舒爸爸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