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神,给自己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身体被人一撞,钟情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开始倾斜,然后,刚刚被浇上血浆的地方,真的一片刺痛。
“女人,你——”
纪彦庭上前,想要训斥她几句,只是眼神在看见钟情的胳膊时,眸光微微一暗。
“你受伤了。”
是吗?钟情偏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木桌竟然犹豫她刚刚大力的碰撞,蹭掉了一块,带着木屑的锯齿形状的木桌,就这么大力的被她的手臂滑过,很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伤口上,甚至还带着浅黄色的木屑。整个伤口,越来越深,竟然有将近十五公分那般长。
血,立刻便流了出来,竟然比刚刚的血浆还要严重。
“纪彦庭,你要演戏,现在正好,不需要演了。”
纪彦庭眉心已经深深的皱在了一起,横抱起她,便朝着门外走去,期间,手臂上的血液,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流了一路。
为了随时应对沈青乔突发的各种情况,裴承远特地选择的距离医院近的酒店,没想到,这么一来,还真的方便了他们。
钟情看着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冲到医院的纪彦庭,心中默默的想着,果然有些事情不能随便乱做,她只不过是默认了一件不好的赌,上天便给了她这么严重的惩罚。
静静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钟情刚刚因为裴承远那个有些厌恶的眼神,再到后来,纪彦庭脸色苍白的担忧,钟情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眼下,纪彦庭去停车场的功夫,疼痛便顺着手臂,开始侵袭了她的四肢,甚至觉得脊柱都跟着隐隐作痛。
钟情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起胳膊,便想要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只是还没有抬起,便听见医院的走廊处,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裴承远有些慌乱的神情,以及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穿着婚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钟情的面前。
钟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害怕过,她怕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女人再也醒不过来了,尽管那个女人总是一副骄纵的样子,但是钟情知道,沈青乔是爱裴承远的。
如果她真的醒不过来了,钟情甚至觉得,自己该用自己的余生赔罪。
如果不是她恶劣的应承了那个赌,如果不是她的虚荣心作祟,或许,今天成就的,就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而是一对美好姻缘。
慢慢的起身,钟情紧走了几步,想要看看沈青乔现在的状况。
可是脚步还没有迈开,她便察觉到,有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阻止着她的靠近。
那个人……是裴承远。
钟情看着那些人在前面的病房消失,看着裴承远被拦在急诊室外,拼命朝里看的神情,心中突然间就释然了。
她想,如果沈青乔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她用一生来为她祈福或是治病,而如果她没有事情的话,她会永远的消失在那两个人的世界。
身旁,纪彦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脚步声匆匆,在走廊中尤其引人注意,然后,钟情看见裴承远的眼神,朝着纪彦庭看了过来。
紧接着,钟情诧异的发现,裴承远大步流星的朝着纪彦庭这边走来,然后,猛然一拳,直接打到纪彦庭的脸上。
钟情在旁边,甚至听见了一阵骨肉相撞的闷声,触目惊心。
纪彦庭的眼睛眯了眯,然后一脸危险的看着面前的裴承远,嘴角竟然挂着一抹轻笑,而裴承远,眼神中竟满是愤怒。
那一瞬间,钟情甚至觉得,其实,裴承远想要打的人,是自己。
又是一拳,裴承远朝着纪彦庭打去。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再打中,纪彦庭伸手,抓住了裴承远的拳头。
钟情记得,纪彦庭说过,那种反抗,在部队的训练中,已经成为了本能。
钟情看着面前,裴承远的脸色有些苍白,微微上前,握住纪彦庭的拳头:“纪彦庭,松手。”
“松手让他再打我?”纪彦庭的声音很轻快,钟情却在其中听出了危险,一阵默然,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裴承远不会再出手。
“纪彦庭,你松手。”她没有立场去劝裴承远,只能让纪彦庭松手。
纪彦庭深深的看了一眼钟情,拳头慢慢的张开,松开了钳制着裴承远的力道。
只是,在纪彦庭松开拳头的一瞬间,裴承远的拳头被飞快的收回,然后重新蓄力,直接朝着纪彦庭的右颊袭来。
钟情的心中顿时一阵紧张,明明知道,纪彦庭可以躲过这一下,可是纪彦庭却丝毫没有躲得倾向,眼睛,嘲讽的看着钟情。
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钟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微微朝前走了几步,瞬间,便挡在了纪彦庭的面前。
拳头,带着一阵凉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