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远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绝望的感觉。纪彦庭有多么的恨他,就有多么坚决的耐心,等着他全面的溃不成军。
所以,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在受到了侮辱之后,一向清冷孤傲的裴承远,还是会问出那句话。
要怎么样,才会出手相助。
“裴承远,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心,让你产生了我一定会救人的错觉?”纪彦庭听见裴承远破釜沉舟一般的问话,良久,缓缓的反问道,“是钟情那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拒绝了她!”
裴承远的唇微微僵硬了一下,却还是缓缓的摇摇头,“我知道你拒绝了钟情,但是裴承远,给我自信心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
“哦?”纪彦庭反问,显然,他也来了兴趣,不只是他,就连一旁的潘微,都微微凝了一下眉,想要听一听裴承远的想法。
“纪彦庭,你比其他人更知道生命的可贵。”这是裴承远最初自信心的来源。纪彦庭的家事他略有耳闻,更何况,听说了之前纪彦庭的危险状况,心中的自信更加深了,一个对于生命有多么的可贵有深刻见解的人,才知道死亡有多么的可怕。
裴承远的这句话说完,整个包厢中,已经没有人再说话。
潘微嘴角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着面前不卑不亢坐着的男人,明明他在求人,却偏偏没有卑微的感觉,而且……能够这么精准的说出潘微观察了一年,才观察出来的属性。
最初,潘微只是以为纪彦庭心软,可是当他面对求他的那些用了不良手段的商家,确实心硬的如同石头,所以他对纪彦庭很看不透。
后来他才明白,纪彦庭这样的一个人,因为差点失去了什么,所以才会知道什么值得珍惜。
而这一点,裴承远看来看的更加透彻。
看现在纪彦庭的表情就知道,裴承远说对了。
因为纪彦庭在问:“就算我知道,又怎样?”
潘微知道,纪彦庭这样问,就已经是在承认此刻裴承远的说法了。
“你知道,所以,你需要一个宣泄的契机,纪彦庭,随便你要怎么样,只要你救青乔……”这是属于裴承远的卑微。
“我很满意你现在的说法,”纪彦庭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想让那个女人看看你在乎其他女人的样子啊……”最后那句话,他的声音很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裴承远并没有听见,只是一旁的潘微,却听得一清二楚。
微微皱眉,那个赌局,还在呢,纪彦庭就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乎?
“这么说,你答应救青乔了?”裴承远自然听出来纪彦庭的松口,抬头,满眼惊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依旧不可置信一般。
“不要高兴的这么早,”纪彦庭却阻断了裴承远的话,“我有没有说过,裴承远,你不管用!”
“什么意思?”裴承远皱眉,看着面前似乎是在出尔反尔的男人。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纪彦庭同样看着他,“裴承远,你不管用,而且,你知道,谁才是说服我的最佳人选。”
说着,不再看他,只是看向一旁的酒杯,拿起放在唇边,动作优雅的喝了一口之后,方才看向裴承远:“今天我们的谈话很愉快,但是,裴先生,恕我不能再多招待您一会儿了……”
说着,看向门口的方向。
裴承远知道,纪彦庭这是在逐客了,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渐渐的,转变成了心口的一点点的刺,不断的扎着自己的内心。
他想,他明白了纪彦庭的意思,他裴承远来求他不管用,纪彦庭要的,从来都是钟情的请求……
同时这也是纪彦庭在告诉他,钟情,注定和他纪彦庭纠缠不休……
这永远是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却也是这个男人最可悲的地方。只是更可悲的是他,无法拒绝,一次次的请求,只会让钟情更加的远离自己。
“真没想到,纪氏总裁,也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啊……”潘微看着面前的男人,好戏已经演完了,现在该他发表评论了,只是评论,似乎只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痴情?”纪彦庭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像的事情一般,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你放心,我没有忘记之前和你的赌局……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赌局中的一部分而已……不弄清楚那个女人的心思,我的赌面,太狭隘了!”
说着,却像是愤恨一般,仰头,将一杯的红酒,猛的喝下去!
潘微看着面前的男人,良久,唇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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