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味道,是不是好吃。”李玉尧嘀咕了一句,抬手给元绍摸脉。
别说,这许愿果还真是神奇。
哪怕青涩未成熟,一颗下去,元绍体内流窜的叽咕斑驳内力,便逐渐地趋于平静。
就连那些翻涌的几种毒素,也立竿见影的重新归于平衡。
元绍眼皮掀动,猛地睁开眼睛,幽深和狠戾溢满眼眶。
“嘶——”李玉尧的手被他反扣住,痛呼一声说:“相公,好痛!”
“尧儿!”元绍眼中的狠戾敛去,焦急地松开手,顺势扣住她的双肩,仔细地检查,确定她没有受伤,方才舒了一口气说:“是为夫大意了,险些累得你被掳走。”
其实她真的是被掳走了,李玉尧在心里回答。
不过脱口而出的却是:“相公放心,我身上可是放了很多药效强烈的毒药、迷药。别说我没事,就是我真的被掳走了,也有绝对把握保证安全。”
“我又毒发了。”元绍抬手抚住心口,苦涩一笑说。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相公,为什么你体内有那么多种毒?”李玉尧见他情绪低落,周身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忍不住问:“我看这些毒在你体内有十数年的光景,相公你可知,到底是什么人给你下的毒?”
元绍闻言抿唇,欲言又止。
李玉尧有点失落,她本以为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信任应该已经进步了许多。
尤其是她除了没有把自己来历,还有空间告诉元绍。
别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没有隐瞒元绍。而且有时候,她都冒着暴露的危险,一次次为元绍救治。
元绍虽然基本上,对于她的提议,她的一些想法,持支持的态度。
但是只要涉及到他身上的毒,他不是保持沉默,就是岔开话题。
这让李玉尧很挫败,心里面又感觉失落。
她会感觉,自己还没有达到元绍心里对于信任程度的要求,所以才不愿意向她透露太多自身的事情。
“算了,相公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李玉尧想了很多,她前世哪怕除了徐千画唯一的好友,便是不折不扣的独行客。
所以意外的重生,还有个元绍这样的夫君,她其实内心里是感觉很温暖的。
她也乐意给元绍和自己一个机会,努力具备一个古代媳妇应该有操守。
只可惜,她所期望的,只是一厢情愿。
此时此刻,李玉尧不得不认识到,或许,她从一开始的定位就错了。
她只想到既然成了原主,那么就应该弥补之前原主犯下的过错,然后接受这个身份,努力赚钱养家,和元绍相携一生。
却全然忽视了元绍的想法,也许,他本就没有打算,和原主与子偕老。
不然,何以她穿来的时候,元蝉儿辱骂她的时候,元绍只是淡漠冰凉的说,她若是想走,就随她?
“尧儿,我不——”元绍想要解释。
李玉尧一瞬间想到那么多,已然心灰意冷,便没劲的摆摆手说:“不用解释,我都清楚。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语毕,李玉尧上了塌,在里侧躺下来。
元绍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有点烦闷。
他总感觉,他的小娘子忽然间,有点不高兴了。但是具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他又不确定。
是因为他身上的毒,他不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若不是他重活一世,他也不会知道,他体内那些毒,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下的毒!
“尧儿,你睡了吗?”元绍很不自在,好不容易小娘子让他濒临枯竭的心湖,泛起了一层涟漪,滋生了生机。
他不想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人,造成的后果,而让他和小娘子只见产生隔阂。
“相公有事吗?”李玉尧闭着眼睛,并没有动作,而是冷淡地回答。
“你生气了?”元绍下意识地询问,其实他俨然也确定,他的小娘子的确是着恼了。
何止生气,简直是气得不行!
李玉尧咬牙切齿,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不过嘴上却不承认,而是淡淡地说:“相公何出此言?”
元绍心里酸酸的,闷闷的,哪怕她还是叫他相公,但是他却分明从她的语气里嗅到了浓浓的疏离。
“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我身上的毒源,只是我——”元绍见不得李玉尧对他这般,试图解释,他的苦衷。
“我说了,相公不愿意说便罢!”李玉尧哼了哼,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为人媳妇,我还是知晓妇道人家,不应当过问大老爷们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