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出院了,而且还是他本人自己办的出院手续。”
我身体又是一抖,总觉得这件事到处都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身边的空气似乎也越来越冷,“胖经理的伤是在哪里?严不严重?”
于泽低头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堆资料,只拿了最上面两张递给我:“这是今天早上法医整理出来的尸检报告,你看看吧。”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身体其他创伤那一栏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小腿粉碎性骨折,手臂膝盖等多出擦伤”等字样。
也就是说,胖经理当时的腿应该是行动不便的,这种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想在短时间内行动自如是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来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和监控都表明,胖经理的确是在车祸当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去办理的出院手续,那么他是怎么做到不在任何外力的帮助下完成这些的?
我猛的想起昨天晚上那堪比鬼片氛围一般的经历,抬头问了一下于泽:“于警官,你们有没有问过当时的目击者,胖经理办理手续的时候说话方式和表情正不正常?”
于泽一愣,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连忙拿出办公室里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小李吗?对,是我,你们再去一趟市医院,关于不夜城经理的事,把能问的人再给我详细询问一遍,记住,这次我要详细的记录,如果我要是不满意,你们几个下个月的休假全免。”
我听着于泽的话,想着电话那头可怜的小警察一脸无措又委屈的表情,心底一阵好笑。
于泽放下电话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恰好看到我这一脸莫名其妙地笑容,随即一愣,不由得调侃:“张小姐心还真是宽大,这种时候在警察局的重量审讯室都还能笑得出来。”
我低头又是自嘲一笑,不甘示弱的回复于他:“现在除了笑,我不知道我还能把什么事做好。”
于泽收敛了这副玩笑的表情,坐下来认真的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这次,让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眼睛里的慌乱不安和脸上的忐忑都尽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的眼皮底下。
“张小姐,最近死了很多人,从作案手法来看,这是一场连环凶杀案,没头没尾,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死者都是和你有过过节和口角的人,表面看来你是最有动机杀害他们的人,然而你又同时拥有不在场证明,也不具备那个杀害他们的能力,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旦找到凶手,洗刷掉你的冤屈不是问题。”
于泽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不过这么多乱七八糟古怪到完全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我要怎么跟他说明白。
做警察的一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和唯物主义者,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会信我。
于泽见我一脸纠结和慌乱,知道我并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口罢了,于是放柔了语气循循善诱一般指引着我:“比如,刚才你让我派人去打听胖经理离开医院时的异样,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我一愣,之所以让他这么做是完全因为昨天晚上的经历,可是这么一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我说出来,他到底会不会信。
“张小姐?”于泽看我半晌没说话,不由得又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即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神,只问了一个问题:“于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于泽的反应果然跟我想象中一样,完全愣住傻了眼,看着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们做警察的,不能信这东西,况且,我读了二十多年的书,接受的教育里也都是只阐明了一点,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于是也没有感到很意外,也知道这些时间以来的遭遇非感同身受之人没有人可以真正理解,所以只是自顾自叹了口气,“以前我也不信,不过……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人生观。”我直勾勾地看着他。
于泽眼中微微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开口一般。
我的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安慰,心想好在于泽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没有将我送到精神病院里面,而是还能继续淡定地坐在这里听我继续说下去。
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极为抗拒地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情景。
“昨晚不夜城的生意很好,我很早就推销出去了很多酒水,差不多到了收工的时候了,我也是因为金主的事想要找胖经理商量一下,结果在休息室找到了他,我们还说了几句话,他说他也没有直接跟那个金主接触过,更不知道他的地址和其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