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的大骗子……”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骗人了……”
……
我整个人缩在墙角,用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虽然很疼,但是却不敢喊出声来。直到他们打累了放过了我……
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梦中的场景一换,我看到小小的自己睡在了孤儿院的床上,我似乎也在做梦,而且看见了一些恐怖的东西。然而我还来不及看清楚那是什么,房间的窗户就被风吹开了,发出刺耳的激烈碰撞声。
小时候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死死盯着窗户的方向,脸上满是惊恐,嘴里不停说着一句话: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樱子,怎么了?不怕不怕,有院长伯伯在啊……”院长推开我房间的门冲了进来,他的身后跟了两个平时看着我的老师,脸上都是一脸倦容,显然最后都没睡好觉。两人相视一眼,互相无奈地笑了笑。
“这孩子,看来是又做噩梦了。”
“是啊,已经连续三个月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要不改天找个心理医生来给她看看吧,大概是父母车祸给她带来的影响比较大。”
“只能这样了,改天跟院长说说,这样子下去不行,也是可怜的孩子。”
……
三个月,做噩梦。
院长不停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听着那两个老师的话,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而那到底是不是梦,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看着窗户的方向,一言不发,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然而我眼睛里的惊恐却越来越深。
后来,院长他们真的给我找来了心理医生。
那天的天气不算好,头顶的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丝太阳光,乌云密布,却也丝毫不见要下雨的样子。
“孩子,我们来做个游戏吧?好不好?”
“……”
“孩子,你回答叔叔几个问题好不好?”
“……”
“孩子,叔叔这有糖糖,你吃不吃啊?”
“……”
心理医生给我做了好多在同龄人眼里有趣好玩的测试,然而我却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是整个人缩在床上,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被子,看也不看他一眼。
最后心理医生实在没办法了,我想他应该是很少见到我这种情况,直接问我:“孩子,既然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那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每天晚上究竟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尖叫?”
他刚刚说完我就惊恐地抬起了头,接着狠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一样。最后我将自己的脑袋蒙进被子里,任凭那医生怎么样安抚我都没办法平静下来。后来,这场治疗只好作罢。
心理医生失望地离开了,比他更失望的是孤儿院的老师和院长。后来有一天,院长一脸阴沉而慈爱,站在我的身边轻轻问我:“孩子,你每天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看他的样子,像是在问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啊,我到底看见了什么?
眼前忽然闪过一些桥段,血腥凶残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播放。我的头越来越疼,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就连身边离我最近的院长的轮廓也开始渐渐模糊不清了。
最后,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一片无法预支的黑暗。
接着,我就醒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想着之前梦境的内容,我却是再也没有了睡意,索性坐在床上发呆了。
梦里,好像是我一直记不起来的小时候。想着刚才梦见的几个模糊片段,我的心中沉沉的,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受排挤的体质是在长大之后才有的,没想到不只是卫校的同学,那些跟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同伴也不待见我。
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以及我做的那个梦的真正内容,又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谜,想要知道答案,也许只有等我真正想起来七岁之前的事情才能知道。
我坐在床上打了会儿呆,天空又亮了几分。就想着早点起来出去透透气也好,没想到等我洗漱好出门下了楼之后,本来打算一个人散会儿步。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频率很快,我抬头看向声源的方向,惊讶的看见于泽和顾念琛一起在楼下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