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能让他的大掌和手腕镶嵌在一起。
她疲惫的开口:“我要和舟栩走,你放开。”
薛东琛这样一个在商场上行事雷厉风行的人,在爱情主观上,急不可耐阐述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仓促:“你跟我走,我再也不会伤害你。”
他的手一直很冰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冰冷的,隔着衣服,沈莫欢都能感觉得到。
他的话,和他平时的作风态度相比起来,完全的不适合,完全的不一样。
可她的心也同样的冰冷,冷到她觉得自己和薛东琛,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的相似——绝情的时候,比谁都绝情。
只见她缓缓的抬头,面向薛东琛,露出嗜血一样无情又冷漠的眼神:“我不追究我妈的事情,我会场仇恨藏在心里。但我此生,再也不会原谅你,如果可以,甚至希望你死在我活着的世界里。”
薛东琛浑身像被寒冰一样冻住,她在恨他,她在诅咒他!
“你就……那么恨我吗?”
“恨!”
英雄一样无畏的男人,最受打击的,是深爱女人的痛恨,是深爱女人对他爱意的贬低。
“是吗?是吗……”
喃喃,他缓缓的放开手,苦笑,仿佛,他在隐忍什么似的,那样的无奈和充满沧桑。
沈莫欢别过头,不想去看他的神情。
她不明白的是,最该痛苦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看起来才像是那个被伤得最惨的人。
“走吧。”手已经没了束缚,沈莫欢拉着祝舟栩,头也不回的上楼。
那一刹那,老天像看不顺眼这里的情况一样,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有意要让暴雨冲刷掉那股弥漫在空气的压抑。
“下雨了。”
进入屋里,沈莫欢苍白着脸色,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而祝舟栩见得阳台边的防护窗没有关,想要上前去关掉。
“你不要过去。”沈莫欢双手环抱住自己,艰涩的开口,“不要过去。”
因为在阳台那个角度,可以看到下面。
他肯定,没有走。
现在她的心仿佛网罗了世界所有的憎恨,憎恨之根在心里深深扎脚,快要长成让人奔溃的大树时,她强行的压了下去,却无法连根拔掉。只能含着那份憎恨,凝聚成委屈,最后化为冷漠的平淡。
祝舟栩站着沉默了几秒,一并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突然间开始全身颤抖的她。
“要给他送伞吗?”当发现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祝舟栩很诧异,有些自嘲自己。
情敌被伤,他应该要高兴才对,怎么还同情起他了?
不,不对。
祝舟栩清楚的知道,他其实不是在同情薛东琛,而是在同情自己。
当他想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怎么也开不了口。
明明那么久没见,该是喜悦的时刻,心情却如此的沉重。
从桌上的抽纸抽了几张,祝舟栩轻轻的为眼前的女人擦掉突然无法止住的眼泪。
“莫欢,你有我。”